nbsp; 周和平不禁眉头一皱,冷声问道:“怎么了这是?你又上哪儿给我丢人去了?这么晚才回来,饭也不做。”
王大妮本来心里就委屈得不行,一听陈和平这话就更加委屈了。
她心里知道他自始至终都看不上她,嫌弃她没文化,结婚这么多年,碰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统共就生了一个儿子,还跑出去自己混了,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周和平平日里更是能住在师里就住在师里,一个月也回不了几趟家。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是跟她说不上几句话,甚至开口就是埋怨和指责。
嫌弃她这做不好那做不好,她每天一个人都要憋屈死了。
只能是在大院儿里东家长西家短的来回传个瞎话,找找存在感。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混得不错,谁曾想没有一个真心实意对她的。
今天她被那个姜桃欺负,所有人都在落井下石,竟然没有一个帮她的。
满腹委屈的回来找自己男人,想要自己男人关心一句,没曾想却又被他一阵埋怨。
王大妮越想越气,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周和平见她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回屋,“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眼不见心不烦。
王大妮哭了一会儿,见没人理,又自己灰溜溜地爬起来进屋去了。
周和平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站在他旁边想要把今天的事儿说一说。
可还没等她长嘴,周和平便扭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地去做饭,你吃饱了撑着了,我还饿着呢。”
王大妮不敢反驳,只好先去厨房去做饭。
一直到吃完饭,周和平都没拿正眼再看过她一眼。
因为实在是辣眼睛,他怕多看一眼把晚饭给吐出来。
本来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满脸的褶子先放一边儿,你最起码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看着也舒服。
可是现在的王大妮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肿得像鸡蛋,那嘴角四周黑糊糊的那是什么?
鸡屎吗?
周和平越想越恶心,硬撑着吃完饭,起屁股就坐沙发上去了,能离她多远就有多远。
偏王大妮还不自知,一心想着要跟他说说今天的事儿。
见他吃完了,便手脚麻利地收拾完桌子刷了碗,沏了一壶茶水端着去了客厅。
“老周,喝点儿水吧。”她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水放在周和平面前,顺势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边。
周和平连忙朝旁边挪了挪屁股,强压着心头的不耐,开口道:“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我看会儿报纸。”
王大妮搓了搓手,开口道:“老周,我有话儿跟你说。”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周和平闻到王大妮身上的气味,皱着眉头又往旁边挪了挪。
周和平的这个态度,又成功地让王大妮掉了眼泪。
“我都这样了,你都不问问我遇到了什么事儿吗?”
周和平一见她哭,心里头更烦了。
“你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成天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
王大妮恨恨地抹了一把眼泪开口:“我被姜桃欺负了,你给我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