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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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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曲炼气士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也是一个鹰视狼顾令人害怕的人。

    袭击终于结束,人全走散了。

    留在宅中的人不多,有七个人受了伤,其中两人恐怕挨不到天亮。死的只有两个,是袭击初期被杀的。

    狂风暴雨似的一击,损失相当惨重。

    追敌的人陆续返回,主脑接引人魔不知道追到何处去了,善后的事,由大力鬼王收抬。

    追敌的方向只有一处。那就是到三山别庄的小径。

    句曲炼气士穷追一个青袍人,追出五里外依然落后五六丈,越追越不甘心。可是,追过一座池塘,前面的青袍人已平空失了踪。

    一阵好搜,最后老道只有恨恨地回头。

    绕过田野,距小村已不足三里。

    正走间,前面一株大树下,踱出一个朦胧的黑影。

    “是玄清道长吗?”黑影问。

    “哦!原来是黑煞女施主、你也是追人来的?”句曲炼气士止步问。

    黑夜中,能以声音辨别敌我,但老道是成了精的老江湖,并不完全信赖听觉,警觉地等候来人走近。

    黑影徐徐接近,果然是黑煞女魅。

    “道长将人追丢了?”黑煞女魅答非所问。

    “是的。”

    “谁?”

    “无情剑单定远,这家伙脚下好快。女施主大概也是找他,可惜追之不及了。”

    “我并不急于找他。找你。”

    句曲炼气士心中一动,更为警觉:“女施主对无情剑积恨难消,似乎与追问招魂使者的态度完全不同。而女施主与招魂使者的过节,并不比无情剑的积恨深重,未免有点反常。”

    句曲炼气士的声调渐变,一双大袖有韵律地拂动,嗓音越来越诡异:“贫道甚感讶异,但不知何以教我?找我想必另有图谋,何妨解释给贫道听听?”

    黑煞女魅慢慢止步,突然身形一晃。

    句曲炼气士缓缓踏前一步,接近至三尺内,伸手可及,面面相对。

    “女施主心中的事。需要说出来让人了解。”句曲炼气士继续说,一双大袖越举越高:

    “心事说出之后,朋友们会和你分担快乐和忧愁”

    黑煞女魅突然发出一声狂乱的叱喝,双手向前抓出,十指如钩,而且肌肤变成青黑色。

    阴风乍起,抓势奇烈奇猛。

    句曲炼气士大骇,没料到迷魂术突然出岔,百忙中大喝一声双袖向前一抖,身形暴退。

    “嗤啦”裂帛响刺耳,一双大袖被抓成一条条,布帛飘散堕地。

    “哎”句曲炼气士厉叫,摔跌出丈外,左胸衣裂,被抓裂两条血痕。

    黑煞女魅像是失了魂,双手下垂,口中喃喃有词,双脚缓慢地挪移,走去时双手却不晃动,沿小径茫然地向前走,真像个僵尸。

    句曲炼气士踉跄爬起,浑身猛烈的颤抖,牙齿震颤得格格怪响,举步维艰。

    “我我要解药,黑煞毒功的解药”句曲炼气士叫,吃力地,一步步艰难地向黑煞女魅的背影追赶:“回来回来”

    一个黑影飞奔而来,脚下沉重,不像是练了轻功的人,放腿狂奔势如奔马。

    黑煞女魅口中喃喃,脚下渐快,对身后的呼喝充耳不闻,事实上她的神智已经不受控制了。

    句曲炼气士抖得太激烈,双脚也不听指挥,跌跌撞撞向前追似乎永远也追不上了。

    “黑煞女魅”句曲炼气士的中气愈来愈衰弱,叫声完全走了样,给我

    回来”

    奔来的黑影到了,听清了老道的叫喊,也看出是句曲炼气士,抢到伸手急扶。

    “道爷,你怎么啦?咦!小阳春天气你冷得发抖,大事不妙”

    “你你是彭彭允中”

    “是的,倪爷打发所有的人,到各处寻找自己的人回去,你”“快!追上前面的黑黑煞女魅”

    “哦!她怎么了?”

    “打昏她,把她拖过来哎我我走不不动了”

    允中本来想丢下老道不管,再一想,改变了主意,挟起老道急急向前走,走几步便追上了黑煞女魅。

    “打昏她”老道语音模糊不清:“摘下她的百

    百宝囊给给我,我我中了她她的黑煞毒功”

    “哦!原来如此。”允中恍然:“真妙,我早该知道她是找你们的,我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呢。”

    他手一松,老道跌倒在地昏迷不醒,他所说的话,老道一个字也没听到。

    他急走两步,跟上了黑煞女魅,颇感兴趣地绕着黑煞女魅转了两圈。

    “原来老道用邪术制住了她。”他摇摇头苦笑:“迷魂术的一种,黑夜间依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这妖道很了不起,道行甚高。

    唔!我得用最简单的办法弄醒她,免得她受不了。”

    运气不错,前面路旁就有一条小水沟,水声潺潺。解迷魂术有多种方法,但容易使中邪的人受损。

    最简单有效而又不损伤神经的办法,就是冷水淋头。当然,这种办法只限于使用在中术不深的人身上。

    他用于兜水,先泼在黑煞女魅的脸上,再将人绊倒,将头往冷水里按。

    按了三次,黑煞女魅鬼叫连天,呛了几口冷水,终于一惊而醒。

    “哎谁谁在作弄我?”黑煞女魅跳起来尖叫,猛抹头胎,一头一脸全是水。

    “是我,彭允中。”他站在一旁大声说:“你失魂落魄,像具行尸,想是中了邪,所以我用水来弄醒你。这冷水的滋味不错吧?想必很可口。你喝得律津有味呢?”

    “见你的大头鬼!你何不自己喝几口试试看?”黑煞女魅完全清醒了,取下黑头帕拧干拭脸:“不过,我得谢谢你。”

    “不谢不谢。”他笑吟吟地说。

    “你笑?哼!”“喝!你这女人真奇怪假使我可怜你,你不刺我两剑才怪。

    我笑,你才清醒得快些。个性倔强的女人,就是这副德性。”

    “唔!看来,你好像还蛮懂得女人呢!哦!你见到其他的人吗?”

    “玄清老道吗?他躺在后面二十步左右,冷得发抖,可能已经昏迷了。”

    “哼!这该死的妖道,带我去找他。”

    他扭头便走,到了老道身旁.俯身伸手一摸。

    “死了。”他说:“奇怪,怎么这片刻就冷僵了?”

    他佯装奇怪,不住摇头表示不解。

    他不愿揭破老道的死因,在黑煞女魅这种个性倔强的女人面前,说老实话会碰钉子的,后果将相当严重。

    至少,他有把握让黑煞女魅认为他不知道双方的秘密,也可以表示他不知道黑煞女魅练有可怕的黑煞毒功。

    如果他真的说出,黑煞女魅恐怕会杀他灭口呢!

    “死了也好。”黑煞女魅说:“把他丢到江里去。”

    “什么?你”“你听到没有?”黑煞女魅凶狠地说。

    “好,好,我听你的。”他表示屈服,抄起老道冰冷的尸体扛上肩,距江边约有两三百步,黑煞女魅一直钉在他后面,直至尸体丢入水中,他才松了一口气。

    “回去之后切记不许提这件事。”黑煞女魅向他提出警告:

    “不然,哼!”“我用不着提。”他苦笑:“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假使你反咬我一口,我九条命也保不住。”

    “你明白就好了。”

    “你们这些人,啧啧啧!好可怕!”他无可奈何地说:“像这样玩命、何苦来哉?”

    “有一天,你也会这样玩命。”黑煞女魅觅路动身:“闯荡江湖求名求利,心不狠手不辣死得最快。你最好赶快学,因为你已经卷入江湖是非中了。”

    他心里暗叫:“不错,我已经卷入江湖是非中了。”

    有三个人失踪,其中包括句曲炼气士和血手灵官。

    接引人魔火冒三千丈,气得咬牙切齿直嚷要杀人,要袭击三山别庄,要

    五个人受伤,四死三失踪。

    失踪的句曲炼气士,是接引人魔的得力臂膀,妖术通玄武功了得,居然莫名其妙失了踪。

    三山别庄的人死伤不详,反正现场只留下一具死尸。

    一比七,三山别庄大获全胜。

    人损失了三分之一,接引人魔愤怒发狂,坚决表示留下不走派人回船传讯,等候主事的人赶来再作打算。

    乱了一夜,日上三竿,所有的人仍高卧末起。

    厢房摆的四具尸体,永远起不来了。

    在院门担任警卫的浪里飞羊安海,看到十余名不速之客沿小径缓步而来,赶忙发出警号,通知里面的人戒备。

    十四名男女,来势汹汹。

    领先而行的人,是国字脸膛像貌威猛的三山别庄庄主,威震江湖的黑道巨擎狂彪公孙龙,半百年纪,却像个三十岁的壮年大汉。

    到达门外的晒谷场,屋内的二十位男女也出来了。

    双方列阵面面相对,气氛一紧。

    “公孙龙,你好卑鄙。”接引入魔愤怒地吼叫:“你要求在下天亮之前离境,却在四更天倾巢而至偷袭,你算什么江南的黑道大豪?简直是狗屁不如的混混。”

    “呵呵!车老兄,事实是你毫无离境的打算,昨晚的袭击用意是促驾而已。”公孙庄主得意地大笑:“已经日上三竿,而你们的大驾仍在此地逗留,事实胜于雄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说得对,我是江南的黑道大家,我有我的规矩,我有我的势力范围,对谋算我三山别庄的人,我不会讲仁义道德。

    你们北地群雄静极思动,纠众结伙堂皇南下开拓地盘。沿途网罗羽翼壮大自己、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你们已经犯下了江湖大忌。

    你向我讨索皇贡金珠,只是不值一笑的借口。

    你真正的目的,是要毁灭我三山别庄,妄想杀鸡做猴向江湖群雄示威,对付你这种人如果讲仁义道德,压根就对不起老天爷了。”

    “老夫讨回金珠的借口一点也不好笑。”接引入魔咬牙说:

    “不达目的誓不甘休。你出来得好。老夫还以为你龟缩在庄中不出来呢。”

    “本庄主今天出来、就是要和你彻底了断。”

    “老夫有此同感。”

    “那就皆大欢喜,废话少说。昨晚你的守门人,不知是何来路?想不到阁下如此功于心计,将绝顶高手隐藏起来、沿途居然瞒过了江湖朋友的耳目,你可真是有备而来呢!可否请那位朋友出来、让本庄主见识见识?”

    “什么守门人?”接引人魔一头雾水。

    “那位堵住大门不许本庄的人进入,艺臻化境的朋友,自称是守门人。”

    “胡说八道。”

    “事到如今,还瞒什么呢?阁下身边的人,本庄主大半认识了。”公孙庄主用手指指点点:“九幽客巴天德,大力鬼王平吉,无极天君贺云鹏,极乐仙子史三娘,飞天豹倪元化,龙须虎邹亮,黑煞女魅

    其他人唔,好像不是什么人物了,一些混混而已。那位守门人,是不是还躲在屋子里?”

    八指仙婆一顿龙首杖、踏前两步。

    “昨晚那家伙是个年轻人。”八指仙婆凶晴冷电四射:“天太黑面貌不易看清,嗓音确是年轻人。昨晚老身施展不开,今天非要斗斗他不可。车老魔,你最好把他叫出来和老身了断。”

    “这些人好像昨晚见了鬼了。”接引人魔冷笑着向左右的同伴说:“这鬼老太婆昨晚被玄清道长用五雷天心正法赶走,今天说话就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了?”

    “杭姥姥,算了。”公孙庄主傲然说:“那家伙早晚会现身先打发这些人再说。”

    八指仙婆冷笑一声,退回原处不住低声咒骂。

    公孙庄主举手一挥,一名壮汉挟了一把双股猎叉,大踏步出列。

    “笨鸟儿先飞,打旗的先上。”大汉横叉大叫:“今天是江南江北道上的朋友大结算,不死不散。我打虎将姜烈指名叫阵。

    请那位龙须虎老兄出场拼骨。”

    打虎将向龙须虎叫阵,龙须虎怎能不出来?但龙须虎已是半百出头的前辈,身份地位皆比打虎将姜烈高得多,这是不礼貌的跳战。

    龙须虎哼了一声、赤红色的虬髯根根竖立,拔出背后的两尺二寸铁虎爪,一步一顿迈步出场。

    “自古英雄出少年。姓姜的,我不认识你是老几?”龙须虎阴恻恻地说:“但既然你指名叫阵,在下不得不出来舍命陪君子就陪你玩玩命好了!”

    “好说好说。”打虎将持叉行礼朗声说:“英雄是闯出来的,在下出道不久,阁下不必手下留情,毙了我,算我学艺不精。”

    “打倒我龙须虎,你就是成名的英雄了,上啦!”龙须虎往上首一站,立下门户待敌,以前辈自居。

    打虎将说声得罪,礼数不差,唰唰唰猛攻三叉,势如狂风暴雨,力道万钧,果然年轻力壮,下手不留情,叉叉直攻要害,充分发挥了长兵刃的威力。

    龙须虎左闪右避,身法灵活无匹,等第三叉攻到,蓦地沉叱一声,爪影疾闪。

    “铮!”爪格开叉,人斜身切入,近身了,左掌发似奔雷,拍向打虎将的胸口,走中宫长驱直入。

    打虎将大喜过望,挫体扭身,不但避过一掌,同时叉尾已闪电惟的跳向龙须虎的下阴要害。反击之快,无与伦比,似乎早料到龙须虎会用这一招。

    岂知棋差一着,立陷死境。

    龙须虎不闪反追,身形陡升、从叉尾前飞越,半空中扭身虎爪又掠,有如电光一闪,喳一声爪击碎了打虎将的左半边头脸,肉裂骨碎,脑浆飞溅,一头栽出丈外,死状惨不忍暗。

    “你成名了,阁下。”龙须虎转身落地冷冷地向死尸说,沉着地举步回队。

    三山别庄的人群中,踱出一个年约半百,獐头鼠目的人,挟了一把护手钩。

    “老夫也要让一位年轻人成名立万。”獐头鼠目的人说:“车老魔,派个年轻人出来吧!”

    接引人魔这一面,除了黑煞女魅几个女人之外、最年轻的是彭允中,他不但年轻,而且英伟不凡。

    所有的目光,皆不约而同向他集中。

    飞天豹转身接引入魔注视,似在等候人魔的指示。

    “让他闯一闯。”接引人魔阴森森地说:“英雄是闯出来的,让他早一天磨练,就会早一天出头。”

    “彭允中,你出去宰了他。”飞天豹向允中叫:“鼓起勇气来,出手要狠,要快。”

    站在人群最外侧的黑煞女魅,突然哼了一声。

    “车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黑煞女魅大叫:“你派一个出门不过几天,还不懂什么叫武功的人出去送死,有意挫自己的锐气吗?”

    “小女人,你给我闭嘴!”接引人魔怒叫:“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管起老夫的事来了,岂有此理!”

    “本姑娘不想管你的闲事”

    “你一定要在这重要节骨眼上强出头吗?”极乐仙子急急接口:“这是件犯忌的事、小妹妹,我不信你真的不懂规矩不知利害。”

    “你”“拜托拜托,不要横生枝节好不好?小妹妹,等会儿你再出去向无情剑叫阵吧!”极乐仙子走近劝解。

    黑煞女魅对允中极有好感,当然牵涉到允中昨晚救了她的感情。可是,车老魔盛怒之下,她不得不接受极乐仙子的劝告、而且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出去!”飞天豹向允中催促。

    允中淡淡一笑,轻拂着手中的单刀,注视着飞天豹。

    “飞天豹姓倪的。我为何要听你的支使?”允中突然沉下脸问:“你对我所施的手段,已经太过分了。一个人的容忍程度是有限的,你懂不懂?”

    所有的人,包括三山别庄的一部分人,皆大吃一惊。飞天豹更是大感意外,竟然呆住了。

    没有人想到他敢用这种态度反抗,立即引起一阵骚动,目光全向他集中注视。

    三山别庄的人中,又惊又怒的是八指仙婆。一点不错,听嗓音,昨晚折辱她的那个守门人,就是这个年轻英伟的小伙子。

    “反了!你这小狗东西该死!”飞天豹清醒了,勃然大怒,几乎要跳起来:“你你”“你,你给我听清了。”允中虎目怒睁:“你们计算我的阴谋诡计,我已经完全调查清楚了。

    你这杂种做得很绝,也相当高明。你说你是什么中军都督府京外内务府,什么审刑司的人,杀了两个捕快绝了我的归路,逼我跟你们办案将功赎罪。好,现在,你再把那块什么唬人的审刑司腰牌,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这些人中,一定有人知道那玩意是真是假,一定有人知道你这狗东西,是不是军中办案的人。”

    “哈哈哈哈”对面的副庄主笑阎罗狂笑:“小伙子,二十多年前、姓倪的曾经在死鬼国贼江彬手下,做了几年帮闲。

    江彬被杀头抄家之后,他逃出江湖做混混,混出今天颇为出色的局面,敲诈、勒索、抢劫、混骗,无所不作无所不为,你说他是什么玩意?

    哈哈哈哈他娘的真是笑死人了,他一个江湖成名人物,竟然用这种可笑的手段来裹胁无辜的人替他卖命。也居然有你这种老实人上当,岂不是异数?”

    飞天豹几乎气昏了。

    接引人魔更是七窍生烟。

    “毙了他!”接引人魔暴跳如雷怒吼。飞天豹突然右爪一伸,抓向允中的五官面门遽下毒手,铁爪功火候极为精纯。

    一旁的人,连看都没看清,只看到双方的手都在动,而且动得十分迅速,如此而已。

    允中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扣住了飞天豹的右手脉门,铁爪功在他的扣抓中崩溃。

    “你出来。”允中冷冷地说、刀尖抵在飞天豹的咽喉上,将人往外拖:“我给你公平决斗的机会。你别慌。我是一个很讲理的人,我要和你这杂种讲理。”

    “咦!”惊诧的叫声大起。

    飞天豹橡一头被拖住屠场的老牛,眼中有骇绝的神情,右臂劲散功消疼痛欲裂,咽喉下的冰冷刀尖更令他失魂,双脚不敢不随着挪动。

    “你们看到了没有?”笑阎罗大笑:“哈哈哈哈飞天豹成了病豹,死豹。窝里反,精彩绝伦,精彩绝伦,哈哈哈哈”狂笑声中,允中拖着飞天豹,经过太湖蛟宗魁的身侧,逐步往外走。

    刀光一闪,太湖蛟的分水刀,突然挥向允中的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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