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也就只是想想。
我坐在书桌前,百无聊赖中拿出手机,翻开通话记录,把林霄的号码在心里默念一遍,打算存入通讯录,又担心被别人看到,无端生事。
我就把号码在心里念了几遍,工工整整默写在了笔记本的最后一页。
对了,也不知道林霄胳膊的伤好了没有。
陈惜墨,喂喂,别想了。
如果现在不学习,还等什么时候呢,再等,稀里糊涂学过的课程就越多,你就是天才也赶不上了。再等你的麻雀脑仁万一缩成芝麻大小呢。
嗯,再想一小会会。
那天在走廊,在圣路家医院,在林霄家,在flores书店,在篮球场。
“怎么现在变成了笨臭虫。”
“你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
“往她的脸上划!哈哈哈。”
“我是kim.”
“陈惜墨,你想什么时候改变?等到高中毕业,还是七老八十?”
停,一小会儿要变成两小会儿了。就是现在!
不养足精神,怎么学习呢?我想着想着就,就允许自己先眯一会。
我梦到,一块棉花糖一样的云朵悠悠地荡漾在澄澈的碧空中,上面坐着一位少年。他朝我挥挥手,忽而消失不见,带走了那片云彩。
醒来之后的整个周末,我都把自己泡在阳光下的书本里,外面世界的嘈杂和我乌七八糟的思绪被窗外那片晴空全部吸纳。
妈妈敲门进来,端来一小盘核桃仁,说我用脑频繁,多吃点核桃仁。
从那时开始,似乎有人把我的脑袋重新换上了聪明灵光的人类脑,书里的知识根本并没有那么难搞懂嘛。
哼,别骗人了,陈惜墨,明明这次是你上高中第一次踏下心来,仔仔细细读书呢。
我嘎嘣嘎嘣嚼着脆脆的核桃仁:浆糊脑袋再也别回来!
“阿姨,我们是碧依的同学,来看看她。”
“快进来,快进来。”阿姨微笑着迎我们进去,“依依,惜墨她们来看你啦。”
这是一个不算大、干净、装饰朴素的家。
阿姨问过胜男的名字,热情地拿刚榨好的橙汁招待我们,说这是碧依上高中之后第一次发病,不肯再去上学,她让我们好好开导碧依。
碧依兴高采烈地从其中一间卧室走出来,搂住胜男就开始撒娇:“胜男,小墨,我都一周没见到你们了,呜呜呜。你们想我没有?”
“当然啦。”胜男抱着她的肩膀,“可能还有一位比我更想你。”胜男小声说。
“谁呀?我可不知道。你们还没见过我的卧室吧,快来。”碧依揣着明白装糊涂,拉着我的手走向卧室,把门带上了。
她的卧室堆满了毛绒玩具,还有一个好玩的木制摇摇椅。
我抢先一屁股坐在摇摇椅上,悠闲地晃起来。
“坐塌了,你可得给赔呐。”
“赔就陪,说吧,碧依,几个肉夹馍?”我正琢磨自己兜里的硬币够买几个馍馍。
“坐塌了再说,到时候,我就坐地起价。”
“起驾?行,到时候我跟小墨就抬着你走,你就是皇后,你说起驾,我们就出发。起驾!走着!”胜男一脸宠溺地看着碧依说。
“啊?!”
“胜男,你公公啊你。”碧依拿过一只毛绒公鸡丢向胜男。
我和碧依差点笑倒在地板上。
“你们笑啥。”胜男一脸不解。
这样的情况太多了,我和碧依都懒得再替语文老师给胜男上课,还没有几毛钱工资。
“你们刚刚说,罗晋也来了?”
“是啊。他在楼下等着呢。”
“碧依,一起上学去吧。”
哪知碧依坐在床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