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注爱意来取悦他。
尽管留住他的人,她内心的空虚却始终无法获得填补,因为他仍没有搬进新房的打算,从未在采云轩里留下任何私人物品。
于是她开始为他缝制寝衣和夜里穿的软鞋,藉此为这屋里留下一些他的气息。
将爱意一针一线缝入,想起每夜的缠绵,柳云柔嘴角不禁扬起满足的笑容。
近日元序刚和她在一起时,已较少用言语嘲讽她,不再提起要她离开的事,抱着她的动作也愈来愈轻柔,不禁让她升起一丝希望。
夫君终于忘记过往,接受她了吗?
但是她很快证实这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
这天早膳食,元母好意的提醒儿子“刚儿,既然每晚都在采云轩过夜,不如早点将你的衣物搬进房”
自媳妇进门后,她每天都会祈求列祖列宗保佑,早日让儿子接受媳妇,为元家开枝散叶。之前听如意禀报,他们两老不知有多高兴,直称祖先有灵。
而且最近儿子都会偕同媳妇前来请安,全家一起用早膳,虽然儿子仍一脸泠凝,但是愿意这么做已代表有些软化。
岂料元序刚却脸一沉,转头瞪了柳云柔一眼,随即泠泠的响应“没有这个必要。”
母亲的要求无疑是当头棒喝,让他直觉是柳云柔所煽动,并提醒他不该忘了柳家女人多会耍心机。
都怪自己太耽溺于**施了戒心,才会让柳云柔以为可以在元家为所欲为。
“孩儿只和我承认的妻子同房。”元序刚对柳云柔投已警告的一眼,并说了生“爹娘请慢用”后,便离开厅堂。
“唉!这孩子还是这样,都已经同房了还不承认”元母正要继续说下去,元富赶紧对她使眼色。
两人同时望向对面的柳云柔,只见她跟着低头不语,面前的饭碗里滴落颗颗豆大的水珠。
“爹娘请慢用,媳妇先告退。”柳云柔跟着起身,匆匆离开厅堂,不愿让公婆瞧见自己崩溃的模样。
出了厅堂,她再也忍不住往采云轩的方向奔去,泪水随之奔流。
匆匆穿越回廊之际,忽然有人拦腰截助她,将她拉到一旁的假山石泉之后。
“夫君!”待他看清拦住自己的人是谁,元序刚壮硕的身躯已将她压在粗大的树干上。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元家少奶奶了吗?连我睡在那里都想插手?”元序刚凌厉的眼神带着浓厚的警告意味,绝情的模样令柳云柔感到心寒。
“我没这样认为。”她别过头不愿看他,流露出难得的倔强。
她做得再多,他都不会感动,更不可能对她有好感绝望令她身心俱疲。
没料到她的反应会是这样,元序刚倒是有些讶异“是吗?没有最好。别以为睡了你几次,就认为自己的身分有所不同。对我来说,你和吟春没什么不一样,都只是帮我暖床的女人。”
“我知道自己的身分。”他轻贱的话语早已将她的心伤得千疮百孔,她仍忍住椎心刺痛,决定不再为他掉泪“如果没事的话,容我告退。”
她试着挣脱他的箝制,只想快点回房好好痛哭一场。
“我有允许你离开吗?”她不寻常的泠淡却让元序刚有些玩味,他以双手顶住树干,身体压迫得她动弹不得。
这女人真不象话,说她几句就不高兴了不过她生起气来,杏眼圆睁的样子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他竟觉得此刻的她看起来可爱极了,忍不住兴起欺负她的念头。
“那你想怎样?”他的霸道像是挑衅一般,激起柳云柔骨子里的反叛因子,一双美目哀怨的瞪着他。
“不怎么样。”岂料元序刚非但不再指责她,嘴角反而微微上扬,脸上的表情邪佞得令她一阵心悸。
“不要让我走”他的意图写在脸上,让柳云柔仓皇不已。
每当行房时,他总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该不会想在这里要了她?
“看来你真懂我的心思。”元序刚露出赞许的笑容。
“不要不可以在这里”柳云柔拚命护着胸,惊慌的左顾右盼,生怕被下人瞧见“求你”没有一个良家妇女会在大白天做这种事,尤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说过妓女没有说不的权利。”
“你就这么渴求男人是不是?你们柳家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儿”
“不要再说了!”不堪他一再的污蔑,柳云柔忽然狂叫一声,转过身一把推开他,紧靠着树干哭喊出无处可诉的委屈“你到底要我怎样?我不是表姐,背叛你的人是她,不是我呀!为什么你要将一切过错都推到我身上?为什么?”
承受不住饼度的悲伤,她缓缓蹲下身,倚着树干无助的啜泣“我根本不知道大哥和表姊的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要说我有什么错,那就是不该爱上你,对你痴心难忘”
抽泣声最后变成呓语般的低鸣。
“当我以为你真心想娶我的时候,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她转过头,迷惘的泪眼看着元序刚,揪心控诉着“难道爱上你,就该任你蹧蹋,任你轻贱吗?”
元序刚呆立在原处,字字血泪的指控问得他哑口无言。
他不知怎么回答,因为整颗心都被她无助的模样揪得好紧。
不发一语穿好裤子,他在她面前缓缓蹲下,默默为她整理衣物,然后将她抱起。
柳云柔像是泄了气一般靠在他胸前,闭起双眼低泣着“我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