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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吸气声。
成色极好的玉镯静静躺在有些凌乱的绒布上,身上连一个裂痕都没有。
薛楚月吃惊,玉镯居然真的完好无损?
可是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怎么可能?舒贵妃不可置信。
萧衍也蹙起眉毛,若按照她们刚才所言,这玉镯从高处掉下,木盒里仅有一片薄薄的绒布做衬,确实该碎裂才是。
他拿起玉镯,平滑完整没有一丝裂缝,十分不符合常理。
苏妤眨了眨眼睛,深藏功与名。
笑话,妖怪怎么可能被人类陷害?
萧衍留了个心,把玉镯交给身后的福安。
得了,也不用去找太后了,福安又安安静静站在萧衍身后。
江面有清风吹过,四月的天不冷也不热,舒适宜人。
舒贵妃却觉得有一阵寒意自脚底升起。
萧衍盯着舒贵妃,目光冷然:“朕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连证物都没看一眼就能定罪,舒贵妃,你这协理六宫是靠什么协理的,屈打成招?冤枉陷害?”
“传朕旨意,自今日起,剥夺舒贵妃协理六宫之权。”
当众剥夺舒贵妃协理六宫之权,无异于当众打舒贵妃的脸,只为给宠妃撑腰,众人再次对苏妤受宠程度有了清楚的认知。
还有安嫔。
“安嫔以下犯上,目无尊卑,降为才人,罚俸一年。”
安嫔身子瘫软,阵阵悔意涌上心头。
当天下午,紫宸殿又传出一道旨意,晋封薛楚月为才人。
秋雨喜极而泣:“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薛楚月也露出笑意,只盼着这消息传到宫外,继母顾忌她的身份,能对妹妹好一些。
……
紫宸殿。
苏妤勾着萧衍的腰不让他走:“臣妾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陛下不哄哄臣妾吗?”
萧衍一时不察,差点被勾到床上,额角狠狠跳了跳,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朕已经允你今夜不回长乐宫。”
苏妤手搭在萧衍腰带上:“可是臣妾想陛下陪着臣妾嘛。”
萧衍像一个被强占的良家妇男,护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腰带,目露警告:“苏妤。”
寝殿外,福安出声:“陛下,钦天监的人来了。”
萧衍攥住苏妤的手,平复呼吸:“把东西给他们,朕还有些事,就不过去了。”
“是。”
福安擦了擦额上的汗,陛下见了荤竟这般如饥似渴,可怜苏娘娘刚承宠就被索求无度,不知身子受不受得住?
苏妤终于把人勾到床上了。
衣衫半褪,粉融香汗。
苏妤声音柔媚:“陛下方才让福安公公给什么东西呀?”
“没什么。”萧衍掐住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用力,“苏妤,专心些。”
外殿,钦天监的人接过木盒。
福安嘱咐:“这玉镯古怪,陛下亲口吩咐让你们仔细查看,莫要出什么差错。”
钦天监的人忙道:“陛下放心,臣等定小心谨慎,绝不出一丝差错,只是……臣等怕学艺不精,若陛下愿意宽限些时日,再过一月,等国师大人云游回京,定能查明着玉镯的古怪之处。”
福安思索片刻:“我会告知陛下。”
钦天监的人连忙道谢,捧着玉镯离开。
内殿,苏妤浑然不知萧衍已经察觉到了不对,满心想着多掠夺些龙气,半月后就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