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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明明明明看他喝了”不相信的胡翩翩有些失神,口中念念有词。
“狐狸眼睛不够利,随便来个偷天换日就瞒过你了,我师父有个酒葫芦被我借用了,我瞒天过海的藏在二师兄的袖子里,他仰头一喝,其实是将鸡汤倒入葫芦内。”怎么简单的手法居然还会上当,不是有一说狐狸是世上最有灵性、最聪明狡猾的动物吗,怎么蠢笨如牛?
客居的厢房内,青崖道长偷得半日闲的欲品尝珍藏多时的美酒,酒一入喉立即喷出,黑线三条横过左额,他摇了摇葫芦,百思不解里头的酒为何变味了,竟然有鸡汤味,而且都馊了。
曲款儿口中的“借用”实则是发动了术式中的“隔空取物”她的借其实是偷,事先未告知,事后未禀明,因此青崖道长毫不知情爱徒随性而起的恶行,正寻着酒变质的原凶。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里头下了东西,看你年纪小小还有好多年可或,饭多吃闲事少管才会长得大,快快闪远点,别来送死。”她说着,十指弓成爪形,十根尖细的利爪疯长,足足有十寸长。
“你你不是翩翩”嘴唇发白,看直了眼的宫仲云骇然地盯着她变成兽爪的双手,手背上满是雪白细毛。
“原来你也来了?哼,这场戏演不下去了,本来我还想窝在你怀里叫叫屈,让你把你三弟亲手送到我跟前,任我为所欲为呢。”她高喊一声“非礼”这府里信她的人会有多少?
只是一切太顺风顺水了,顺的让她失去狐狸警觉性,她的自负让她低估了人的智慧,以为她轻轻招手就能任其摆布。
“为什么?”他悲愤地一咬牙,口中渗出腥浓的血腥味。
狐狸的天性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有计谋被揭穿的恼怒。“想必你已听了好一会儿,用不着我再重复一遍,文曲星是天上星宿,授天命而来,我要他的天授天命助我修炼。”
“你要吃了他?”真是太可惜了,她出来的太早。
胡翩翩用鄙夷的眼前一睨。“要是能一口吃了我何须煞费苦心,藉由术法引水下起大雨,将宫二爷留宿在我屋里。”
“那该用何种方式引渡天命?”曲款儿不耻下问。一旁的宫仲秋因她的上进,脸色变了三变,先紫后青,接着转为黑。
“男女合欢,一点一滴引入我体内,历经九九八十一次合体才能全部吸取,文曲天命我一次承受不起,小姑娘,你问得太多了。”胡翩翩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再次犯了轻敌的错误。
梳着双丫髻的曲款儿不管从哪方面看来都是个孩子,根本不具威胁性。
“喔,九九八十一次啊,我二师兄真有福气,美人英雄配成双,你们请便,我就不凑热闹了”啊,谁拉她后领,想活活勒死她不成,她在做善事该有善报。
“收、拾、她——”宫仲秋咬字咬得特别重。
“我们拜的是同个师父,我会的你怎么会不会呢?二师兄,自己处理。”她拿乔的说。
“我学是的剑术不是斩妖除魔。”他以为学好剑便无人伤得了他,可是他错了。
“一剑刺下去也会流血,别浪费所学。”她十分鼓励他一试。
“剑杀不了她。”他有自知之明。
“谁说不行,我的剑就行。”她抽出背后的金钱剑。
“小师妹,你要趁火打劫吗?”她的意图相当明显。
曲款儿露齿一笑。“挡劫也要赚点零花,小师妹很缺银子。”
“五千两。”一口价。
她当然缺银子,因为她太会吃了。
“成交。”
没有任何招呼,神色一变的曲款儿面色清冷,两眼如冰刃般冷然,由纯银所铸的金钱剑直指胡翩翩心窝。
“啊!你是大术师——”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不是术士,而是比术士高上好几等的大术师。
“你知道的太迟了。”她轻扬手中的金钱剑,剑环上一百零八枚铜钱散入胡翩翩一百零八处穴位,剑尖往前一送,轻压,高喊一声“散!”铜钱立即破穴而出,冲散她一身修为。
“不——”
女子的嘶吼声转眼成了小兽的低鸣,胡翩翩不见了,地上多了只七个月大的雪白小狐。
“翩翩是狐妖?!”心口一痛的宫仲云流下两行男儿泪,一口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