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讴歌飞翔的事物

    　　这是十二月冷冷的下午

    灰色的天空，和一面静止的湖泊

    内心是自由的。

    所以，我要讴歌飞翔的事物

    风、雪花、光线、鸽子、一朵汗流浃背的云

    它们的自由高过天空。

    当然，你必须安静下来

    看一座开花的湖泊，坐进风中。

    你必须安静，看光照一天长过一天

    种子咬开大地的皮肤，根

    飞行在睡眠的深层；

    蜜蜂偷吻花房，引发气流长久的波动。

    你必须安静，看五颜六色的儿童

    背着翅膀，飞过窗前；

    表情冷漠的老人，缓步

    穿过稀薄的暮色——即使面对墓碑

    仍不能撼动他内心的温和。他的背影

    光芒闪动，照亮所有飞翔的事物。

    2005-1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