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给你办好,打听八卦是我最擅长的事情了。”
常晴儿听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窦丽丽赶紧回复道:“不辛苦不辛苦。”心里却想着:这真是命苦啊,干嘛因为一点小钱得罪这个煞神啊。
常晴儿也不管窦丽丽心里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安安心心的开始准备一会的采访任务。
常晴儿想多写一些人物小传,来给自己积累素材,便拿好笔和本去生产组采访工人李二牛了。
常晴儿笑着对李二牛说:“李叔,你在咱们纺织厂工作了多长时间呀?”
李二牛有些腼腆又激动的说道:“我在咱厂工作了有20多年了,我真的要感谢咱厂长啊,当时咱们工厂要倒闭了,是咱们厂长接手了从罐头厂改革成了纺织厂。
才让我有了一个好工作,从农村出来彻底扎根到了镇上,我不求大富大贵,能让我的老婆孩子吃饱穿暖有学上,我已经很满足了。
并且我的俩个闺女能够上学读书识字,这简直就是我小时候不敢想象的事情啊。
两个孩子的书本费、学费、吃饭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的两个孩子还都挺争气的,都考上了大学,现在都是国家干部嘞,虽然他们不能在我身边,但他们都是在为国家做贡献呢,我们这当家长的也得支持呀。
我的孩子们能过得好都多亏了厂长啊,是他,让我在这个座城市里立足,能带给我的孩子们好生活,要不然就只能回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上工,这日子呀,一眼就望到头了。
这一切都要感谢厂长啊,最重要的是,你要知道前些年的大旱带走了多少人啊。
你来的晚可能不知道啊,咱们厂零伤亡,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厂子里这么多人都健康的活着,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这多亏了厂长啊,他带着我们熬了下去,迎来一个困难,咱们厂长那就解决一个困难。我始终相信厂长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会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
小常同志啊,要我说你最应该采访的就是我们厂长啊。”
常晴儿听到了李叔说的话,对厂长肃然起敬,点了点头:“李叔,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会采访厂长的?”
常晴儿又问了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就回到了工位上,思考应该如何写好这篇文章。
将思路理清之后,像是如有神助一般一气呵成的将文章写好了,准备投稿到工人日报上,看看有没有机会被选上。
做完这一切时间也就不早了,常晴儿赶紧拿好饭盒去食堂打饭,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看到坐在自己斜前方的厂长,想到上午李二牛和自己说过的事情,常晴儿忍不住上前想和厂长交流交流。
毕竟听别人转述不如自己亲自去问,好不容易遇到了这么个机会,为什么紧紧抓住呢,这都是自己写作的原始积累啊。
说干就干,内心蠢蠢欲动的常晴儿也吃不下去了,拿着饭盒就做到了厂长面前,笑着说:“厂长您好,我是宣传部的常晴儿,我今天下车间采访工人的时候,他们都对你赞不绝口,还一直想让我来采访采访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能给我这个机会采访一下你吗?”
厂长听到后,开怀大笑道:“我并没有做些什么,我只是做了身为厂长的我应该做的,最辛苦的事儿都是工人们做的,你最应该采访的就是他们,我只是服务于人民而已,用不着称赞我的。
做人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其他的都自有安排。”
厂长认真的看了一眼常晴儿,笑着说道:“你就是常晴儿,那个进厂考试成绩很不错的小姑娘,最近怎么样啊?上班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啊,可是尽管提出来,厂子里的规章制度也是一直不断在完善啊。”
常晴儿笑着说:“厂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遇到不公平的事情,我也会及时说出来的,厂子里的待遇都很好。
就是有件事我先和您说说,我觉得咱们宣传部的工作分工不明确,有些人一天也不工作就在那打毛衣,但是有些人的工作一天都干不完,这种现象应该怎么调节呢。”
厂长认真思考后,回复道:“首先这就是你们主任的问题,他是他工作没做好,工作分配不均。
第二点,如果他分配都没有问题,那是不是这个员工是不是有压榨同事的嫌疑。
最重要的是这个做人还要学会拒绝,面子并没有那么重要,自己能立的起来,掌握自己的人生,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小姑娘就不要因为小,爱面子,就不懂得拒绝别人,到时候吃苦受累的就是自己,这人啊,委屈多了就总有一天都会爆发的,到时候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就不好了。
所以凡事都有个度,有时候大度一点能解决很多问题,但一旦你觉得不舒服了就要及时止损,这放在感情里也是一样的,为了自己而活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这厂子我待了二十多年了,这厂子就跟我亲儿子一样,我的妻子儿子都在大城市里生活了,我按理说的早就应该调走了,就是不放心啊,不放心厂子这些琐碎的事情,也是不放心我那些老伙计们,那些陪我度过艰难险阻的人啊。
所以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不是一个好父亲,牺牲掉了和家人们在一起的机会。
好在我的家人们都能理解,我的夫人也是一个女强人,现在也在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她也一直在劝我,要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其实我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我的夫人,我能有我现在这个成绩,多亏了我的夫人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我。
所以啊,小姑娘没有任何事情是艰难的,贵在坚持,就好像这坚持的时间够长了,好像这个坎也就过去了。”
常晴儿笑了笑道:“所以这就是您坚守厂子20多年的原因吗?”
厂长笑了笑摇了摇头也并没有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