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两天,两夜;三天,三夜……
七天,七夜,整整七个日夜。
雉儿苟延残喘的吊着一条命。
这七个日夜,没粮下肚,滴水不进,右手臂的伤口溃烂,发脓发胀,身上的血痕甚至结痂,烂肉在里面,搔痒难耐。
雉儿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强撑着,不合眼。
纵然服食了护心丹,她也不能冒险,生怕这一合眼,就半截身子入土,再也见不到王爷,也不能为王爷尽忠了……
任是再强大的意志力,眼皮仍是缓缓垂下,意志力违逆不了身体机能衰耗。
她要死了吧……
怎么办,她突然不想死,很不想……
王爷……
迷迷糊糊间落入一个怀抱中,她身子发虚发冷,只想拱入那个散发热源的怀抱中,寻求一点暖,求生意志迫使她这样做。
朦朦胧胧间,她似乎看到王爷,心间大喜,弯起一抹淡笑,虚弱道:“王爷……是你吗?”
抱着她身子的手一僵。
表情一挎。
俊眉间又生几分怒气。
当雉儿醒来,周遭的环境,她甚是陌生。装璜华丽奢侈,透了几分庄严高贵,这不像是凌王府。
却了凌王府,这天下能有此装璜的……
皇宫!?
雉儿一下要起来,却发现周身像被重压的马车碾过一样,骨头散架,伤口裂痛,散软无力。
雉儿倒吸了一口冷气。紧蹙黛眉,脑子突然清醒,她不该是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中吗?何故在这奢华的宫殿中。
独孤无忧。
这四个字一下蹦进雉儿的脑中。
这独孤无忧,真教她越来越生疑窦。
“醒了?”
“怎么是你?”雉儿愣然看向来人。
“怎么不是我?”独孤睿煊冷意反嗤笑一句。
看到该死的女人脸上有除了冷然自若外的另一种表情,让独孤睿煊心情甚好。
原来是她先入为主,想错了。
不是独孤无忧,是独孤睿煊。
雉儿狐疑的打量独孤睿煊一眼,他不是想要自己死的吗?何故又救她?
真的是独孤睿煊救的她?
她明明记得昏迷前,她是看到王爷的……
“吃药。”独孤睿煊递了一碗黑色的药汁给雉儿,声音冷冷的命令道。
“不要!”雉儿很是干脆的拒绝道。
“吃药!”独孤睿煊咬牙再次重复,星眸紧紧盯着雉儿。
雉儿眉眼也不屑独孤睿煊,抿唇,不语。
“该死的!”独孤睿煊低声咒骂一句。
他救了她,她还给他面色看。
好!
很好!
非常好!
该死的女人!
就该把她丢在小黑屋,让其自生自灭,死了倒是干净。
可他又清楚记得,这七个日夜,他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脑子都出现她的影像,摆脱不了,让他好生烦躁。
“喝你也得喝,不喝你也得喝!”独孤睿煊向来就不是个耐性之人,高高在上惯了,命令起雉儿。
可雉儿是何人,怎生会吃独孤睿煊这一套。
雉儿冷哼一声,扭着身子,缓慢挣扎的,想下床榻。
“你要作何?”
“我被关了几日?”雉儿淡声问道。
“七日。”
“还有十九天。”雉儿咬牙忍着身上的痛,已然起身,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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