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常有一个错觉,认为恋爱中的男人更注重肉体感官刺激之乐,女人更注重心灵精神满足之乐。即所谓男人以性欲为上,女人以感情为上。造成这般错觉,一定程度取决于男女对快乐获得途径的差异:男人直接而快捷,女人相对迟缓而持久。这是先天决定的,无可厚非。但这种观念生成,与女人的“唯结果论”有关:这体现在一段感情终结时(指有恋爱过程却没有步入婚姻殿堂),女方会刻意强调自己向男方提供了性的满足,而忽视了这个过程中自己精神上的同等获得。事实上男女双方无论肉体抑或心灵上都获得了极大的欣慰,不过女人是感性动物,伤害至深的恰恰是感情。因此女人有理由以弱者自居,并刻意强调平等交往和付出的结果造成自己的不平等。
其实今天我们要谈论的并非感情长跑中,男女谁赚谁亏了。我想说的问题是,在女人心中,感情的比重到底有多大?结果重要还是过程更重要?当爱情遇到亲情的阻挠,会如何选择?即题目所言,当忠孝不能两全时,女人咋办?女人会不会因为最终的结果不理想,而后悔当初的抉择?
在古代,当男人遇到忠孝无法两全的时候,往往会舍小我成全大我,牺牲亲情(伺候父母),而选择精忠报国,为国捐躯,在所不惜。换了是女人,为了亲情,女人敢牺牲自己忠于的爱情吗?回答这个问题时,相信大多数女人都会迟疑一下、想一下,甚至可能会想很久,无法回答。因为她们根本就无法衡量孰轻孰重。正如她们要男朋友回答“妻子与母亲同时掉下水会先救哪个”的问题一样,他们也无法作答。
我有一个女性同学,遇到一个同样的难题。父母坚决反对她与现任男朋友来往,甚至抛出了非此即彼的二选一题目。左手亲情,右手爱情,哪个都难割舍。她既没有与男朋友分手,也没有逆父母之意,而是在父母安排下,木讷地奉旨相亲。就是在这样尴尬的局面下,她苦苦支撑着。
事实上,面对着含辛茹苦地把自己养育成人的父母,谁能干净利索地与他们划清界线,让他们因为顽固、绝情而永远承受失女之痛?我想,除了那些自小便开始与父母关系极僵的“问题女儿”真正有孝心有良知的人,很难潇洒地重色轻亲。原因很简单,她们自己也无法掂量自己的爱情有多重。她们会害怕与现在卿卿我我的男朋友,会在未来的某个黄昏闹翻后,那个狠心男人说出“给我滚出去”的话,自己为了自尊弃他而去后,才发觉普天之下竟然无家可归。
她们不能像一般女人那样,可以回到娘家去诉苦,因为自觉没脸面对双亲。她怕听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挖苦、讽刺。她们甚至找不到亲戚的帮助,因为父母早就下了死命令:谁敢与她往来,就断绝亲戚关系。心里涌出的这些彷徨与恐惧,足以杀死大部分女人所有的美丽构想。
要知道,娘家是婚姻的后方,当战场闹起了战火,最迫切需要的便是到后方躲避一下。一旦后方先于战场沦陷,谁还有心恋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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