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上面的印记应该也不是你的吧。”如果古涵璐在此的话,他一定会很严重地告诉众人,风哥话越多的时候,越是要有多远走多远。
“啊!”鲜血飙射,轨迹被识破的朱飞然一条肩膀已经被斩了下来,额头上冷汗淋漓,旁人见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别拦我,我要走,他是个魔鬼,魔鬼。”一个声音响起,一道身影不顾身旁之人的阻拦疯疯癫癫地冲到洞口处。不出意外,当他眼看着就要踏出洞口时,元力喷吐的声音响起,他也步上了那人的后尘。
“我不是说了吗,要走随意啊。”袁玄风还是那副宛如“好好孩子”的表情,像是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再也没人敢轻易跨出一步,出头鸟的下场就在不远处,爱去谁去。
“啊!”一条华服包裹着的肩膀飞到了空中,重重地落在地上,砸到了不少花花草草。朱飞然痛苦地做最后的努力:“你不能杀我的,不能杀我的……我是上等部落酋长之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上等部落吗?”袁玄风略微停顿道。
朱飞然一见有戏,顾不得痛入骨髓的疼痛急急说道:“对,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
“那你的命呢?”
又是满地鲜血,朱飞然的左脚从大腿根处平平削去,而朱飞然早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嘴中的舌头已经被嚼得通烂,双眼一闭,竟是要痛昏了过了去。
袁玄风左手一抓,将冰寒的湖水尽数浇在朱飞然头顶,右手一道紫色的元力紧接着打在他的身体上。
被冷水淋醒的朱飞然大大地打了一个寒颤,一种比之刚才百十倍的痛苦席卷而来,差点又要昏迷过去,但是却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使他更直观更清晰地感觉到这疼痛。
最后一条大腿砸到了众人眼前,朱飞然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人棍,下阴处屎尿俱下,散发出阵阵恶臭,和肉蛆一样在地上蠕动。
朱飞然一伙的女修士中早已经满脸煞白,弯腰呕吐,只觉得胆汁胃液都吐了出来也不足矣。
“魔鬼。魔鬼。”这下再也没有那么多人保持淡定了,一个个咆哮着向洞口挤去。
“哧哧哧……”
暗金色的光芒闪过,袁玄风食指和中指捏着飞回的暗金色小刀,摇了摇头,如同见到了不听话的孩子一般。
“你们怎么不走呢?”袁玄风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余下几人,淡淡道。
那几人看着远处一个个倒下的身影,暗吸一口凉气,双膝跪地,割破手腕,任由鲜血流下。头颅重重滴磕在流下的一团鲜血上。
“以血为名!誓死追随主公!”
袁玄风奇怪地看了看刚刚立下血誓的几人,手下却依旧毫不留情地一挥,几颗脸上还残留着不解的人头便飞了起来。
为什么我们立下了血誓,还要杀我们?
袁玄风摆了摆手,看着不住蠕动着的朱飞然,说道:“朱氏部落?”
朱飞然闻言眼睛里露出最后一丝希冀的光。
“灭了就是!”
轰!
袁玄风聚起全身元力,一个耀眼的元力团对着那一团血肉和断落的四肢悍然砸下,尘土飞扬。
尸骨无存!
不久前还美轮美奂的地下湖此刻再也无法瞧见一丝惊艳,满地尸体,鲜血流动,一个个或大或小的血池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竟然还能听到泉水叮咚般的声音。
以血做音,轻轻吟唱。
袁玄风站在这森罗地狱中,手指中还夹着那柄暗金色小刀,一双隐隐泛着泪光的眼睛安静地盯着那美丽的地下湖,一如坠落九幽的谪仙。
涵璐,且让为兄为你谱一曲血吟作伴,黄泉岸边,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