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一挑,大怒道。
围观众人也窃窃私语。
“这男子也太狂妄了,人家这般客气竟然还不领情,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日子。”
“我敢打赌,这男子惨了。”
就在中年男子即将付诸行动的时候,花轿里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二伯,他是我的旧识,还请您住手。”中年男子听到花轿中人说话,狠盯了眼前男子一眼,终究是没再做什么动作来。
尔后,女子又对眼前奇异男子复杂道:“涵璐,好久不见。”
他依旧是那个古涵璐,她却再也不是那个紫沁雅了。
古涵璐闻言,方才斗法时也不见有何征兆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番,脸色煞白道:“我只想问一句。你愿意跟我走吗?!”
你愿意跟我走吗?愿意吗?古涵璐话音刚落,围观众人顿时一片尖叫难以置信之声,满脸的不可思议,谁能想到一个凝形境的小子敢这样对着化天境强者压阵的紫家一众说话呢。于是,纷纷看向那个理应最该震怒的新郎官。却叫王一博似笑非笑地欣赏着身后上演的一幕,如同在看……一场戏?而那个应该是王氏一族的化天强者似乎也没有出手的打算,就那样闭着眼睛站在那里。
紫沁雅似乎也被惊呆了,久久没有说过话来。旁边的二伯却一声大喝竖子敢尔!一道汹涌的气息澎湃而出,笼罩在古涵璐的身上,任由古涵璐使尽千方百计也无法脱逃,如陷泥淖。整个人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被摔到远处,扬起泥土无数。
“起驾!”中年男子一声大喝,锣鼓喧天,仙乐齐鸣,大红花轿又再度向前驶去,王一博一脸无趣地看向古涵璐摔倒的地方,摇了摇头,一拍座下天马,踏空前行。
大街两边的人或怜悯或讥讽地看着古涵璐,骂骂咧咧、落井下石的同时,倒是没有人向前逞英雄,凝形境的修士对于紫家或许没有多大压力,对于他们却是需要仰视的存在。
街道终于变得冷清下来,古涵璐定定地站在街尾,耳边一次次地回响着方才坠地时听到的那声清冷的言语。
若是我,愿陪你共览天下。可我非我,我亦是紫沁雅。
是吗?你不是你了,你只是紫沁雅?
可是,就算你是紫沁雅,你在我心中也还是你啊。
古涵璐心中如是想着。
远处,迎亲队伍渐行渐远,消失在十里长街的尽头。夜幕也慢慢降了下来,大街上一片寂静。一直被禁锢在原地的古涵璐终于恢复了动作,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十天里,煎熬了一年的朋友们告诉了他很多事情,比如朱飞然所在的家族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鸡犬不留,北苍众巨头对此没有任何表示,而平日里与朱氏一族交好的上层部落也纷纷避之若让。一个上等部落几万口人,甚至其中还包括5至10人的化天小神强者在一夜之间被斩杀,就如同从来没有出现在这片大陆。寻常人不明状况,不过大家都猜测是袁玄风背后的家族所做,这也让一众人等对那个家族有了个较直观的认识。为此,众人浮了一大白。
值得贺喜的是,文刀涅炎在这一年里巩固了引天第一重补堤境,并有即将突破到二重天之兆,这也小小地冲淡了众人心中的悲伤。
唯一让众人不愿开口,古涵璐却很想知道的是:金古辛告诉他紫沁雅将于春季里出嫁,对象是王氏一族的王一博。与此同时,谭姝娜神情复杂地将紫沁雅的见死不救地说了一番,顺带着告诉了一些关于紫沁雅的陈年往事,委婉暗示着紫沁雅或许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
而古涵璐在处理完母亲的丧事之后,便在紫沁雅出嫁的这一天赶了过来,谭姝娜的一番告诫终究是没有被古涵璐听进心里。
他就坐在地上,看着花轿消失的地方,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轰……轰。
突然间,房屋倒塌的声音传来,地面裂开一条条深不见底的缝隙,天空仿佛一道闪电劈下,映得通白。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哭喊声在黑衣中显得格外刺耳,裂缝由远及近,须臾间便延伸到古涵璐的脚下,古涵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