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勾起的唇角,瞬间凝固住了。
一只好看的手,竟然也能成为线索?这让拓跋玲珑有种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感。
“苏青妤,你耍我?”
苏青妤摇摇头:“公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问了,你答了,你我各取所需,有什么耍不耍的?”
苏青妤用手指弹了弹裙子上不知何时落下的草屑,缓缓起身。
可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距离她两步之遥的拓跋玲珑忽然恼羞成怒冲上来。
她的手上,还有一把不知何时藏在身上的发簪。
“苏青妤!你去死吧!”
变故的发生实在太过突然了,好在苏青妤也不是能随便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谁知她正准备反击之际,一道玄色身影适时出现。
他迅速掐住拓跋玲珑的脖子,周身杀气四现。
“想杀她?”
陆云乘眸色阴沉恐怖:“那本王只能先杀你了。”
眼见拓跋玲珑整个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双脚也跟着离开地面,苏青妤瞪大眼睛盯着陆云乘的背影。
“陆云乘!你不能杀她......”
只是她话音还没有落下,陆云乘的手已经用上内力,只轻轻一动,刚刚还在挣扎的拓跋玲珑立刻软绵无力地垂下双手,没了气息。
陆云乘将她随意丢在地上,然后很嫌恶地接过流云递过来的手帕,一点一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头。
“你可知道自己如今的境地究竟有糟糕吗?”
苏青妤就算把脑袋想破了也想不到今天的陆云乘为什么会这样冲动,竟然在大理寺的监牢中将拓跋玲珑亲手掐死。
“你如今杀了她,陛下又怎么能饶过你?”
陆云乘将手帕丢在地上,并没有着急回答苏青妤的话,而是面色狠厉地盯着那几个缩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的西楚使节。
“想喊人告状?那便尽管去吧!”
他的声音没了素日里的温润,更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索命冤魂,带着能深入骨髓的寒意。
“有一个,本王便杀一个。”
这种情况之下,西楚使节哪里还敢吱声。
陆云乘这才满意地转身,拉着苏青妤的手离开监牢。
“收拾干净。”
“是。”
流云被留下清理现场。
苏青妤搞不明白,众目睽睽之下,许多狱卒和犯人都远远看到他亲手杀了拓跋玲珑,这件事情他又能怎么清理干净?
两人一路沉默着离开了大理寺,直到到了繁华的街角处,苏青妤才挣脱他的手。
“陆云乘,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
“就算要救我要为我出气,你好歹也给她留口气啊!她本来就是必死的人,你何必还来给自己惹麻烦?”
“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可以摆平这件事情。”
陆云乘又恢复到那温润如玉的样子,可苏青妤就是觉得今日的陆云乘陌生极了。
他好像还是那个他,却好像又不是他了。
这种感觉一直在苏青妤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回到慕妤轩,她都不明白陆云乘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反常。
“明月,你跟在陆云乘身边有多久了?”
明月抬起眼眸看向自家王妃,理解她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王妃,属下跟在王爷身边,已经十余年了。不敢说十分了解王爷,可对王爷的脾气和秉性,还是能说上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