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不稀罕,那他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是!”
“记得处理干净一点,别让江尚书知道了。”
“是。”
流云出门之际,苏青妤将整个身体躲在墙角的黑暗处,并没有叫任何人发现。
可她的脑海却在疯狂地运作着。
陆云乘要杀谁?为何还要偷偷地杀?连江尚书都不能知道?
他不是已经把江尚书归到自己麾下了吗......
这些问题如同千万只蚂蚁一样,在她的心尖不断啃咬,让她不得不从黑暗中走出来,并跨进了听雨轩中。
“青妤?”
见到苏青妤来,陆云乘似乎很意外,但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欣喜之意。
这表情,让她实在很难将脑海中出现在战场上的陆云乘相重合。
陆云乘快步把苏青妤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掌中,心疼道:“这么冷的天,你大病初愈,怎么不听院正的话好好在房间里面待着?”
苏青妤任由着他往她的手上哈着热气,企图将她冰冷的双手捂暖起来。
“你方才让流云,去杀谁?”
陆云乘正在给她搓手的动作瞬间顿住,然后才若无其事地说道:“只是一个不足挂齿的罪人而已,不重要。”
“陆云乘,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夺嫡了。”
陆云乘眼中分明有挣扎闪过,而后才重重地叹了气。
“青妤,眼下你就好好查京郊刺杀案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你不用费心,只需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情。”
苏青妤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冷声道:“京郊刺杀案?”
“你心里分明很清楚这案子的凶手到底是谁,就算是想要证据,我也不难拿到。可就算我找全了所有的证据证人,案子当真就能水落石出吗?”
“至多,不过就是让庄周再随便捏造一个背锅之人出来,好将陛下看中的齐王完完整整地从这件刺杀案子里拽出来。”
“也许,白衣女侠来背这个锅,最合适不过了。你说呢,凌王殿下?”
她怎么都不愿相信,夺嫡只是才刚刚开始而已,陆云乘便已经开始自愿被明帝同化了。
陆云乘眸光颤抖,对苏青妤的刻意生疏似是很难接受,也很心痛。
“青妤,你......”
“陆云乘,我以为我们两个会像你说的,殊途,但一定会同归。可目前来看,你的初心并非和我一致。”
“你瞒着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真的猜不过来、也猜累了。”
陆云乘心慌地看着她:“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坦白和信任!”
“不如这样,你现在问我好不好?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全部都告诉你,好不好?”
“好啊。”
苏青妤的视线在空中和他对碰,握紧拳头让自己不要因为他这双无辜的眼神所心软半分。
“我正好有两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全部都告诉你。”
“若是我得了足够的人证物证,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进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这些证据呈给陛下。”
这个问题,苏青妤刚才已经自问自答过了。
陆云乘心里明白,她要的不是答案,而是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