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你是我的护卫没有错,但同时你也是个寻常人啊!”
“所以寻常人所拥有的一切情绪和表情,你都可以拥有,不必时时刻刻都冷着一张脸,让自己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苏青妤话音落下,明月的眼眸有许久的愣怔,随后便是颤动。
她的鼻尖有种酸涩感,除了点头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
她怕自己一说话,就暴露了她身为一个合格的护卫,居然也有想哭的时候。
这要是让清风看到了,岂不是要被他笑话几年?
苏青妤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低头去看手里的图纸。
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最终也没能看出和永嘉的那个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
“这个图纸上所画的,应该就是纳兰一族的信物了。但是现在除了颜色不一样,咱们也瞧不出什么......”
苏青妤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但是话到此处却戛然而止。
好半晌后她才有种茅塞顿开的清晰感:“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根本不是一张未上色的图纸,而是这个镯子本身就没有颜色!”
一定是这样的!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那天和司马闻庭接头的那个来自宫里的神秘女子会一眼就知道永嘉手上的镯子其实是假的!
“倘若这个镯子本身没有颜色,为什么又要称之为血玉镯呢?”
苏青妤越是看图纸,就越发想不明白,永嘉手里那个假的血玉镯,到底是谁刻意为之来混淆视听的。
明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太确定地说道:“属下从前好像听王爷提及过,西楚皇室有一种极为珍贵的玉石,名为雪玉石。”
“这种玉石通体透亮,很是珍贵。饶是西楚皇室,也会将这样的玉石称之为宝。”
苏青妤蹙眉:“哪个‘血’?哪个‘玉’?”
“白雪的‘雪’,玉佩的‘玉’。”
“雪玉石......血玉镯......雪玉镯......”
信物的样子如今已经清晰了,可苏青妤却因此而更加忧虑了。
究竟是谁、又到底是为什么,要让那个血玉镯落到永嘉的手上?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又知不知道永嘉是重生者的身份?
明明已经开始慢慢解开谜团了,可是苏青妤非但没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明朗感,反而有种迷雾渐浓的纷乱。
“明月,以你来看,咱们拂月楼之中,究竟有哪些人是完全可信的?”
一听这话,明月立刻就知道,自家姑娘这是打算要干大事了。
“除去七娘和属下、以及王爷之外,季飞白、薛定也都是可信之人。”
“其余的,属下便不敢完全打包票了。”
苏青妤点头都就秀眉紧紧皱着,许久之后才重新看向了她。
“你给七娘传话,把这两张地图交给季飞白,让他根据地图上的线路亲自跑一趟!”
苏青妤毫无顾忌地当着明月的面,从空间里取出了前楼主留下的地图,以及她特意从燕王留下的手绘作战图上拓画下来的线路。
“是!”
“切记,此事事关重大,不要假手于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