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知道眼前的女人被激狂了,真的杀了他也不奇怪。他突然转了口吻,懦弱的哀求道,全然找不到刚才的嚣张烈焰,“妹儿,姐夫错了,姐夫鬼迷心窍,妳原谅姐夫。”
“你也配求得我的原谅,我忍气吞声、卑卑微微的活在你的阴影下,只求有片刻的安宁,可是没有,没有!!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永远都是地狱,你让我恶心,我恨不得杀了你,我作梦都想着杀了你。”
“不……不要……妹儿,求求妳……”陈礼杰没了气势,双腿失去力气一般滑跪在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求着失了疯的晁妹儿,“求妳看在妳表姐的面子上,饶了我这回吧。我保证,下次不会,不,没有下次,姐夫再也不会对妳不敬了。求求妳,饶了我吧。”
晁妹儿握住酒杯的手一紧,听到表姐,她的表情似乎松动了一些,在那里家里,表姐算得上是唯一对她好的人了,即便她并不是真心待她,但至少,她吃剩的,用旧的都会丢给她,对她不打不骂,这样,对她来说已经很好了。
陈礼杰见势慌忙捡起被自己丢一旁的工作外套捂住伤口,逃也似的开了门跑出去,活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夺他性命一般。
晁妹儿第一时间冲上去关门落了锁,成功将一切阻隔在门外后,微靠着门扉,慢慢蹲下身子,将脸埋入掌心。
寂静的清晨,隐约传出抽泣声……
走进总统套房,暖黄的夜灯,照着漆黑的夜色,透出微醺的光晕。关上门,远远似乎能够嗅到从室内飘来的酒气。唐秋白微蹙眉,循着气味走进。
终于,他看到了蜷在房间角落喝得兴起的女人,他那狭长的眼眸微眯着,几日不见,她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身上传来一阵阵浓重的酒气,那酒气萦绕在鼻端,瞬间竟撩得他也醉了一般。
“妳在做什么!!”不由分说抽走女人手中的酒瓶,一个连酒都搞不懂的人此时抱着酒瓶在那里狂灌,令人忍不住生疑。
“还我。”眼看手中的酒瓶落了空,晁妹儿一急,半跪起身就要从他手里重新抢回酒瓶,一见是他,傻呵呵的笑起来,“干什么抢人家的酒。”
看来她真的喝醉了。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因挣扎而使领口微微敞开,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就连笑容,也傻乎乎的可爱,唐秋白心中一悸,突然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
她身下是大得可容纳数人的浴缸,他轻摁按扭,冰冷的水漫天而至,不待她惊呼出声,他已经低头吻住她。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熟悉的味道,唇齿间的缠绵令她有一刹那的恍惚。她张开眼,终于看清了眼前抱住自己的男人。
“秋……”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浮草,她搂住他的颈脖,主动吻上他,不一会儿,他反转局势,一手紧扣她的腰身,一手扶住她的后脑,迫使她承受他火热的纠缠。
眼眶泛起灼灼疼痛,她想起白天的遭遇,如死灰般的心再次泛起割裂般的痛楚。
“秋……爱我,求你爱我……”
浴袍滑落,立刻露出了里面仿若月牙白的躯体,白莹莹的仿若会发光一般,她的娇躯一如往昔,如此的令人血脉愤张和热血沸腾。而她身上还散发着阵阵酒香,迷人心魄,他的眸色顷刻间暗沉下来,太黑太浓,愈发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她的身子被死死的压跪在浴缸的边缘,雪背上覆着男人精壮结实的身躯,双颊因激情而涨红,两手紧紧抓住身下的瓷器,承受着男人狂烈的纠缠,忍不住吟哦。
她的美妙,惹来男人闷闷的低哼,呼吸越发粗重,动作也跟着粗鲁凶猛起来。她的脸潮红一片,让那张极致的脸妖冶了起来,白的是脸,黑的是眸,青烟色是眉,红的是唇,就着晕黄的灯光,美得犹如妖精……
窗外的天似泼了墨,无边无际的黑暗渲染开来,做大的浴室里,他化身为欲兽,一次又一次地宣泄占有,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
凌晨三四点钟的光景,轻薄的月光自窗外映入,如同皎洁的清辉。
两个人抵死缠绵了好几个小时,已是极累,可是她不敢睡着,一双潋滟的明眸时而睁开,看一看睡在身侧的男人。
睡着之后,他的手臂渐渐发沉,晁妹儿轻轻将他的手臂移开,然后缓缓侧过身子看向他,他睡的正沉,呼吸均匀,面容清俊,浓密的转发略显凌乱,愈发显得他邪肆迷人。
她蹑手蹑脚地走下床去,他像是有所察觉,忽而翻了个身,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站在床边一动也不敢动。好在过了一会,他便没了动静,继续沉睡到梦里去。
她听得到自己的呼吸,以及在胸腔内,如擂鼓般‘砰砰’跃动的心跳声。她赤足踏在地板上,冰冷的感觉令她本能的微微一缩。
穿着完毕,走到门口,她慢慢的转动门把,生怕会弄出什么声响,会将他惊醒。
好在一切顺利,她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却迟疑地回过头去,借着月光模糊看见他沉静的躺在床上,他的脸庞是遥远的,模糊不清的,陷在枕间,看不真切。这是她这辈子发自肺腑深受的男人,她也曾经相信,他是她痴等了几世才遇上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曾经痴情过,却终是半梦半醒兰浮生。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她终于转过身去,将门轻轻带上。
身后的门被掩上的瞬间,她心间诸多情绪一齐涌上来。犹豫、不舍、难过……终还是狠心离去。
外面的世界都还未苏醒,四下寂静一片,无边的黑暗中,她勉强分辨着方向,一直往前走。
这是她想了几日才付诸的行动,她以为自己会如释重负,却不曾想,真的离开他,心中最多的竟是空虚与迷茫。
她意识到,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他,这一走,从此天各一方,再不相干。
即便没人能看到,她还是倔强的将眼泪逼回。
当媒婆提醒着男人,他才猛然想起吉时已到。
推开了门,看见坐在床边一身白色婚纱的女孩时,眼神倏然变得飘渺,似乎又回到了若干年前。
“舅舅……”她在他进来的那一瞬间便看见他了,只是他一直站在那,她便率先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