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药,再喝汤。”范楚原把银耳汤往自己身边挪了挪。花惜晚小小的失望,但是没有理他,再次端起中药,硬着头发喝下去。
“先喝药后喝汤,不会那么苦。”范楚原的脸在花惜晚面前不断放大,很快就要贴上她的唇,“你就这么不愿意理我?我承认昨晚是我……”
“别说,我不想听。”她飞快地扭过头去避开他。
“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
“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那样做。”
“……”
昨夜的一切都太过,超出她的预期,更加超出他的预期。他是真的想挽回。
但是,不管范楚原说什么,花惜晚都如没听到一般,不回答也不反驳。直到两人开车回到花家楼下,范楚原提高了声量,说:“花惜晚,你是不是想待会儿在你父母面前也是这样?”
花惜晚当然不想,面色和缓了一点点。但仅是一点点,昨晚的事情,始终如鲠在喉,哪怕她再爱他,她也不可能接受一个男人刚刚从另外一个女人身上下来,就来和自己亲热。
如果她自己和周铭阅之间,是一个确确实实的误会,那么范楚原,就是明目张胆的故意,故意伤害她之后,还若无其事想要回到从前。但是面对父母,她不能这样表现。所以虽然万分不想碰到他,她还是挽了他的手,拖着自己的曳地长裙,回到了家里。
看到女儿粉面含羞,女婿英俊不凡,花满庭夫妇自然是万分高兴,连一向不沾家务的花满庭,都亲自到厨房帮忙剥蒜。饭桌上全是花惜晚爱吃的菜,虽然心情欠佳,但一来几乎饿了一整天没大吃东西,二来不好拂了父母的意,花惜晚还是大口大口吃起来。
“看你这孩子,慢点吃,都嫁人了还长不大,”陆沁园一边帮女儿夹菜一边说:“也不知道楚原这孩子喜欢吃什么,今天真是怠慢了,晚儿这孩子,也不知道帮妈妈打听打听。”
范楚原连忙道:“今天菜很好很香,满庭芳的大厨也未必能做出这样的味道来。而且我不挑食的,什么都能吃。”
听了这话,陆沁园拿了公筷,也给范楚原夹菜,笑着说:“这就好,这就好,那你多吃点,要是合胃口,以后得空就和晚儿来家里,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楚原那是敬重你是长辈,你还真得了意儿了,”花满庭打趣妻子,又对范楚原和花惜晚说:“你妈自从辞了酒店的工作这两年来,空闲时间多,还真给她研究出一些好菜色,你们要是下班能回来吃饭也真好。就算味道不比外面强,但营养总要丰富点。”
范楚原连连称是。虽然对花满庭夫妇的人品不以为然,这份舔犊之情还是让他有点稍稍的感动。八岁丧母,十四岁一个人搬出来独居,早年的被背叛,后来在女人丛中遍游,何时有人这么殷殷关切?
“爸爸,要是天天来回跑,吃了东西的力气都花在路上了,哪还有什么营养啊?”花惜晚拖长了声音撒娇道。要是天天回家吃饭,和范楚原的戏还要演到何时?她已经很累了,从身体到心,只想好好清净几天。
范楚原见她语笑嫣然,伸手握住了她空着的左手,她微微挣脱一下后安静下来,见她嘴角上还有残留的米粒,很自然地就伸出食指为她擦拭,顺手就将米粒放到自己的嘴里。即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彼此伤害,范楚原依然保留着对花惜晚的小小宠溺。
听到女儿的撒娇,女婿怜爱的动作,花满庭夫妇相视一笑,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深意,我们两个大笨蛋,女儿女婿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糖的时候,怎么会叫他们晚上回家来吃饭呢。老了老了,糊涂了,当了电灯泡还不自知啊。
“也是,也是,哈哈,也该我和你妈妈过过二人世界的生活了。对了,你们选好去哪里渡蜜月了吗,我好叫人订机票。”
花惜晚一呆,渡蜜月?从订婚到结婚,她是当事人,却都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跟随着父母和范楚原的脚步,从来没有参与讨论过这些问题,也没有人问过自己的意见。何况,现在这种情况,还有什么渡蜜月的必要呢?
范楚原却答道:“现在刚刚入夏,天气已经热起来了,我怕晚儿身体弱,经不住热,打算先就在家里……,渡蜜月的事,我想过了夏天再和晚儿商量。”
女婿如此周到,花满庭夫妇听得连连点头。
一顿饭众人各怀心事,但吃得皆大欢喜。...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