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花惜晚由于用力而显得紊乱的喘息声,她吐气如兰,秀发的香味若有若无地传到鼻息里,去床上,光是想到“床”这个词,他就怕他会忍不住自己的冲动。不行,昨晚喝的酒,比哪一次都多,他会伤到她的。
花惜晚看着床上粉色的被子和床单,是新换的,不知道是留给谁的,心下黯然,听他这么说,依言扶他到沙发上去。
范楚原躺下去的时候,连带着把花惜晚也带了下去,花惜晚一下子就全趴在他身上。碰到他的身体,花惜晚飞快地起身,说:“那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别走!”范楚原握着她的手根本没有放,刚刚邪气骗她的男人已经瞬间成了受了委屈的小孩,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陪陪我。”
多年所受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所有的无助和伤痛,只有在某个自己倾心的人面前,才能这样表露无遗。
不想被拒绝,渴望被接受。
从来都是温热的大手有几分冰凉,握着花惜晚,甚至有点微微发抖。看着他乞求的眼神,花惜晚侧身坐在他旁边。
范楚原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和自己一起躺在沙发上:“陪陪我。”
沙发不大,他一个人就几乎占完了,花惜晚全躺在他手臂里,身子没有着力点,害怕掉落,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范楚原把她往里挪了挪,她就几乎完全在他身上了。
满身辛辣的酒味,刺激得花惜晚的脸微微发烫。
范楚原忍住张口吻她的冲动,用下巴抵住她的头发,感受着这温香软玉满怀的滋味,手却不安分的伸进她宽大的居家服里面。触手摸到她细腻光滑的皮肤,心都颤了一下。
范楚原半眯着眼睛,心道:“要命,以后再也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范楚原,你再乱摸,我真的走了。”感到身上的手不安分地在游走,花惜晚小声责问道。
“你别走,我只是觉得手有点冷……”无辜的声音。
花惜晚拿他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劝解道:“要不,你起来洗个澡,吃点东西?”
“洗个澡?你这是在邀请我干什么坏事吗?吃点东西,你是担心我体力不够,满足不了你?”某人邪气的声音响起,带着酒意,偏又装出了千万倍的单纯,让花惜晚抓狂,又无处发作。
“范楚原!”不是笨嘴拙舌,但是面对他挑逗的话语,她实在无以应对。
“是吗?宝贝儿?”
温柔的触碰,一句“宝贝儿”,让花惜晚面红心跳,仿佛又回到那个迷乱夜,连身子都热得滚烫了。
范楚原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她轻易地就挑起了他,软软的身躯压得他某个部位发疼,只有将她压在身下,他才能调整自己的呼吸,喃喃地说:“我没什么力气去洗澡,也不想吃什么东西,只要有你在就好,只要有你在就好。”
花惜晚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见他酒意依然未醒,已经快要睡着了,强忍住被他压着的疼痛,承受着他的体重,主动去牵了他的手,用自己的温度去捂热他。
范楚原被她半握住手,心里半是甜蜜半是凄然,花惜晚,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要什么?
这一觉,直睡得花惜晚全身发疼,醒来的时候,四肢都麻木得仿佛不属于自己了,忍不住“哎哟”一声。
身上的人还一脸坦然地望着她。
“外面的食物是你给我准备的?”
“嗯。”
“很好吃,我全吃了。”虽然牛奶凉了,鸡蛋很硬,面包已经不新鲜了,还是津津有味地全吃完了。顺便,三块面包夹了一整瓶花生酱吃下去了。因为是她准备的,所以一点都没有浪费。
只要她心里有他,哪怕端来穿肠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甘之如饴。可是……想起莫然,范楚原又是一阵暗淡。
要不是因为醉酒,她才不会理会自己的吧?
花惜晚甩甩终于能活动的手,推他起来,秀眉紧蹙,说:“原来你去吃了那么多东西,又回来压着我睡,真拿我当床垫了。”
她还是不愿意的吧,连和她同床,哦,不,同沙发,都让她皱眉。刚刚借着酒意留下她,范楚原,你以后要借什么留下她?范楚原默默地爬起来,难道,真的只有靠霸占她的身体吗?
“起来吃点东西吧,都下午了。”
花惜晚听他这么说,才感觉到胃里空空荡荡地难受,从早起到现在,她一共只喝过半杯牛奶。
“我有事要出门,晚饭会回来吃。”本来想说,你等我的,酒已经全醒了,这样的话就压在了心底,只是淡淡说:“要想再睡,回自己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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