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楚原在迷蒙中喊出了那个名字,自己并没有察觉,倒是花惜晚楞了一下,没有来由的心疼紧紧包围着她。
她伸手碰了碰他软软的头发,心里疼得要命。
那夜,范楚原在那个外人不可触碰的房间里歇下了。
范楚原办公室的书已经被花惜晚整理了两次了。
第一次,花惜晚按书名的首字母从az一一排列好,一面墙那么大的书架,上千本书,花惜晚花了整整十二天时间,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终于可以不用日夜和他呆在一个房间里了。
可以不用和他一起尴尬地吃饭;不用在中午做他的人肉枕头;不用面对来访客户审视的目光;不用在突然出现在公司员工面前的时候,看他们忽然从叽叽喳喳变得鸦雀无声。
花惜晚甚至有一次无意中听到有男员工在议论她的腿!
一定是该死的那次在四周是玻璃的会客室中,他们看到了那样尴尬的一幕。
不过,收拾完这些书,花惜晚就要和这一切作别了。
“咦?我的《明史》呢?花惜晚你帮我找一下。”范楚原在偌大的书柜前,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书,指示花惜晚来帮他找。
在第三排右边,花惜晚抽出了这本书递给他。
范楚原皱眉:“书架怎么这么乱,我想找的书都不在原来的位置。”
“我是按书名首字母从az排列的,只要能记住书名,都能找到的。”
范楚原还是不悦,有些书,他根本不记得书名。“算了,你还是重新排列一下吧。按我的使用频率排。”
“按使用频率排?”花惜晚头大,这要怎么排?
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花惜晚站在书架前,望着满满当当的书,心生窒息。
又花了七天时间,按范楚原的使用频率把这些书排好,小心翼翼地去征求他的意见。
“太不美观了,我看还是按高低顺序摆放比较合适。”
任由花惜晚再好的脾气,也抑制不住地在范楚原身后比了比拳头。
怎么摆他都是不会满意的了,花惜晚放弃了一开始的雷厉风行,变得拖拖拉拉,有时候看到感兴趣的书,干脆翻开,盘腿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一看就是大半天。
他到现在才发现,她看书的样子也像极了某个人,脸色平和恬淡,看到某些情节,微微地蹙眉。
范楚原坐在遥远的办公桌前,时不时抬头打量一下她,看到那一抹俏丽的身影依然在,就安了心,低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中午午睡的时候,范楚原就怎么都睡不着了。但是他依然闭上了眼,进入假寐状态。
花惜晚看到他睡着,自己没事情做,低头去看他长长的睫毛,他浓密的睫毛比花惜晚还多,花惜晚看得心生羡慕,轻轻伸手触了触。
手被一把抓住。
原来他没有睡着,花惜晚找了个烂的不能再烂的理由:“额,有蚊子……”
身处范氏大楼第三十九层,在窗明几净,连半粒灰尘都看不到的总裁办公室,她居然说有蚊子。
要真有的话,后勤部的头儿已经被开除无数遍了。
范楚原被她这样的话逗得“扑哧”一声,抬起头在她唇上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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