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晚蹑手蹑脚起身,在衣橱里另拿了一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
范楚原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另一个被窝里的人,脸冷得要滴出水来。
单独盖了一床被子,花惜晚在暖意中窝着,迟迟不想起身,赖了好半天床,才爬起来,今天是周六,最美好的日子,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担心,只管梳洗完吃东西,吃完东西睡回笼觉。
范楚原也不在,更是让她心情大好。
下午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叫小呆瓜的墨猴从书桌上跳到花惜晚的脸上,轻轻地扒拉她的睫毛,才把她弄醒。
“乖,小呆瓜,自己去玩儿~”花惜晚剥了一颗核桃给它,下楼去散步。
不是她不想带着小呆瓜,确实是它太小了,又调皮,她一错眼,经常就忘了它在哪里,有一次,她急着找它,差点一脚踩在它身上,花惜晚后怕极了,从此轻易不带它在身边。
花惜晚一般绕着范宅的围墙散步,她喜欢那一排排高大的木棉树。
今天也不例外。
周铭阅开车跟在她后面。他找她有事,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打她电话,就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在围墙下。
他却并不急于上去叫她。如此安静静谧的气氛,他实在不忍心打破。
花惜晚走了一圈,眼见就要迈腿进门,周铭阅终于喊了一声:“花惜晚!”
花惜晚回头,看到周铭阅甩着大步朝自己走过来,朝他笑了笑。
“你找我有事吗?”她知道周铭阅和范楚原剑拔弩张的关系,他们轻易不会上对方家的门。
“确实是有点事。”她这样的问话,让他不无失望,仿佛只能有事,才能来找她一样。
“嗯,说吧,我听着。”
周铭阅看着她俏皮地歪着头,脸上忽然烫了一烫,说:“我们能找个地方坐下聊吗?”
花惜晚为难地低下了头,这样随便跟周铭阅出去,也太罔顾范楚原的感受了。她轻声说:“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告诉我吧。”
“是关于过几天哥哥生日的事情,爸爸让我来的,嫂子,你觉得这样的事情,值得我们坐下来聊聊吗?”
花惜晚被他一声“嫂子”叫得面上一红,听他说的又是正事,再无顾虑,点了点头。
“那就去前面的面包坊坐一下吧。”花惜晚提议。那里有她最爱吃的甜甜圈,路程很近,说完事情,还可以不用他送,自己走路就能回来。
在面包坊找了位置坐下,花惜晚点了热牛奶和甜甜圈,开口道:“过几天是楚原的生日,不过我其实对他以前的情况也不了解,不知道怎样才合适,以他这样的身份,是该大肆操办,还是该低调进行,我也不懂。”
周铭阅接口道:“以前他的生日应该都是一个人单独过的。”
看着花惜晚明显地怔了一下,周铭阅继续说:“每次爸爸给他打电话,他心情好就接一下,心情不好就不接。这些年,爸爸一直对他很歉疚,你们结婚的时候,爸爸就一直想极力挽回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虽然成效不大,但好歹也有一点希望。所以这次,爸爸想趁他生日,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花惜晚想起范成奇送给自己的那辆车的命运,还有周氏送来的那一堆衣裙,低声说:“一家人一起吃饭,好是好,但是恐怕……恐怕楚原……,到时候反而让爸爸为难。”
周铭阅知道她要说的是恐怕到时候范楚原又当面给范成奇难堪,表示理解,这样的状况,他每年都能遇见几次。他叹一口气:“两人的关系,总是要慢慢化解,如果一点努力都不做,不就完全没有机会了吗?”
周铭阅的大度和气量让花惜晚的心小小的安下来,说:“也好,那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吃个饭,一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再难的事情,也应该有说开的时候。”
“晚儿,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周铭阅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他专门等到今天来和她说这个事情,抱了小小的私心,至少,她能陪他吃一次生日蛋糕。
花惜晚果然很兴奋:“是吗?生日快乐~可惜,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对了,还好,这家面包店也有做生日蛋糕,你爱吃什么口味的?”对一力化解范楚原和范成奇矛盾的周铭阅,花惜晚有说不出的感激。
周铭阅看她喜气洋洋,也是忍不住的开心:“有你这样的话,什么样的生日蛋糕也比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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