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任何问题,你刚刚所看到的,跟你所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你要是好好坐下来说话,刚刚你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发生的一切,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花惜晚实在是气急,强忍住了泛滥的泪意和心疼,当着外人的面,尤其还当着李可心的面,
她不想被看了笑话去,从小她所受的教育就是,关上房门来,怎么吵都行,当着其他人,她拉不下这个脸。
虽然是一番理直气壮、通情达理的话语,但是范楚原听来,却尤为刺耳,“够了,别以为你们一唱一和,就能洗白你们之间不堪的事实,周铭阅,花惜晚,我撞见你们在一起,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花惜晚指着他,却忽然缺乏了应有的词汇和勇气。她完璧之躯给他,在他之前甚至没有过像样的感情,他却总是能随口就污蔑她,出口成脏。
“我怎样?我又说中了?”
花惜晚咬紧了下唇,看着范楚原红着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她迎着他的目光而上,坚定、带着怒意,她看到了他眼神中的痛苦、嘲弄和不屑,更多的是满满的不信任。他不相信她,他从来就不相信她。
花惜晚不想再被人看到自己满含的热泪,转身逃离了这个包间。
他信不信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妄想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他怀疑她私自怀了别人的小孩开始,她本来想要好好过的念头就在逐渐打消了吧,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得更为彻底而已。
她只是热切地爱上了一份感情,一份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感情。
周铭阅看着花惜晚飞奔离去,狠狠地瞪了范楚原一眼,也跟着跑了出去。
看着花惜晚和周铭阅,一前一后的跑了出去,范楚原浑身疼得,像被瞬间放空的气球,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
“楚原……”李可心走过去,挨着他坐下,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刚刚他们的争吵,她一个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越听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范楚原和花惜晚的感情,果然存在很大问题,貌似那个周铭阅,和花惜晚也很有问题。
范楚原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好半天才说:“你怎么在这?”
“我……”李可心没想到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口吃了一下。她本来想给花惜晚添点赌就走的,不想被范楚原撞见自己故意来挤兑花惜晚,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看来,貌似没有什么风险,顿了一下说:“我就是看着他们俩行动可疑,跟上来看看。没想到,他们一进来就……就坐在一起,我随口质问了一句,她就给我了一巴掌。”
范楚原听着,看了她一眼,脸上确实还有红红的手印,李可心说他们坐在一起,可能还是委婉之词了,不然,她何以去质问,他们又怎么会给她一巴掌。当下,也没有去细想李可心为什么要管这些闲事,口内心内苦闷异常,不再说话。
李可心看到桌子上精美的生日蛋糕,一心想讨他的好:“楚原,今天是你生日,他们走了就走了吧,不如开开心心地,好好过个生日。”
“不用了,你走吧,我一个人呆会儿。”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情来开开心心过个生日,从那天在面包坊见到周铭阅和花惜晚在一起之后,到现在,除了看到花惜晚掀开窗帘之时,心情好过那么短短的一瞬间,马上就被周铭阅的出现打击,他这几天,全靠工作来麻痹自己。
有时候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不是只是想要让她为自己的谎言和欺骗付出代价吗,为什么在虐她的同时,又会满满的心痛。
也不是没有过短暂的温馨,在温馨时刻,也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破坏掉他们来之不易的美好。
李可心端了一杯酒递给他,自己也拿起一杯,范楚原接过酒,仰头而尽。李可心那杯酒在唇上沾了沾,并没喝,把自己那杯也递给了他。
范楚原接过来,也喝了下去。干脆自己站起身来,拿了杯子,连着喝了几杯。
“我离开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为我这样伤害过自己呢?”李可心根本不死心,看到范楚原陷入沉思,她开始找话。
她离开的时候?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遥远得像是上一辈子发生的事情,这一辈子,他似乎就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女子。
范楚原疲惫地挥了挥手,“我真的想一个人静一静。”
“楚原,你真的是完全忘记了我,连再给一个小小的机会都不肯吗?”
范楚原此刻完全没有心情同她说这些,站起身来,大步往外走。
“你不走,我走。”
李可心见状,赶紧跟了上去,“范楚原,你要是心里真的没有我,又怎么会徇私给我提那么多薪水?你别骗你自己了,你不敢正视我,就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忘记我,你只是想逃避,逃避我曾经的背叛,借以维护你作为男人的尊严。”
范楚原踏出的脚步顿了顿。
三天前,李可心的就职报告送到他手里,范氏财务总监高级助理,捏着这份就职报告,所有前尘往事浮现在眼前。
李可心是个孤儿,一直没有接受过多正统的教育,却凭借自己的努力,掌握了不少专业知识,一步步走到范氏。那时候,正是她的坚强,好学,杂草一般的性格强烈地吸引着他。她是他的初恋,所有初恋该有的甜蜜、浪漫,他都在她这里尝遍了。
有多少次,他是下定了决心,要和她好好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宠她疼她一生一世,不,不够,是永生永世。
可是,这场恋情却以她的背叛,他的失败收场。
他设想过无数次,她李可心要是回头,他会给她怎样的难堪和羞辱,他要怎样重新夺回她的心,狠狠地伤害践踏之后,再狠狠地抛弃。
快四年了,他从不曾真心对待任何一名女子,她们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床上的玩物,睡了之后花大把钱就可以打发的雌性动物。
他却遇到了花惜晚。
他却遇到了花惜晚!
遇到了花惜晚,是他又一场失败的开端,还是感情的最终归属?
他完全理不出头绪。
但是明白无误的是,再次看到李可心回来,他居然再无半点波澜,轻而易举就接受了她回来的事实。
捏着李可心的就职报告,他拨通了电话:“按旧例,范氏财务总监高级助理的最高年薪能到多少?”
“回总裁,年薪最高能到八十二万。”
“那新来的李可心,从五十万提到八十万吧。”
拨通这个电话,他对李可心的一切,以及所有的前尘往事,都仿佛是轻轻放下了。他不再恨她恼她,她给过的伤害,都随风吧,她给过的甜蜜,那段美好的记忆,小小的回报,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就像一个百万富翁回报一饭之恩,已经不是感情的参杂,只是事过境迁的往事,留下的温馨回忆。
范楚原重新迈开了脚步,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你爱怎样想都好,恕我不奉陪了。”
李可心跟了出去。
酒店的工作人员见他们出来,殷勤讨好地打招呼:“范先生,范太太,晚上好。”等他们走过,有人赶紧说:“啊,对不起,不是范太太,认错人了。”
有人惊讶地捂了嘴窃窃私语:“长得真是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