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没事的。我带你下楼吃早餐,晚了会饿着三个宝宝的。”
花惜晚奇怪:“哪来的三个宝宝?”
“晚儿不算吗?”范楚原笑起来,“说起来,大的这个,才是我最疼爱的宝贝。”
花惜晚淡如轻风的笑了一下。会是吗?却避开了这个话题,说:“楚原,我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就是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离家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听到妈妈提起过爸爸的事情,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了。我想让你有空的时候去看他一下,让我知道他还好就行了。我这次怀孕,是真的气到他了,酒店里一直那么忙,他年纪大了,身体也渐渐不好起来,就算是他赶我出来,逼我不要这个孩子,我还是无法真正的生他的气。”花惜晚幽幽的说,“我怕他看到我反而生气,还是干脆不见他的好。”
这么简单的事情,只是想到花满庭还在医院,不然,早就让花惜晚回家去见他了。范楚原安慰说:“爸爸早就跟我说过他没有生你的气了。我见到他,要是他不忙,让他给你打个电话,你就知道了。”
“嗯。”花惜晚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一眼范楚原。她将他当做朋友看,虽然还是有依赖,但是少了迷恋,相处起来就自然得多。至于他是怎么想的,她已经无暇顾及了。
范楚原陪花惜晚慢慢悠悠吃过早饭,花惜晚又吐了两回,在卫生间里,软得站都站不住。范楚原想起花满庭曾经说过,花惜晚的亲生母亲,就是因为生下她和莫然的时候,大出血去世的,所以为了反对花惜晚这么年轻就生小孩,不惜以断绝父女关系相逼。心内一紧,但是看着花惜晚内心对宝宝的期待,有心想说的话便说不出口,而且,这个不是他自己的孩子,他哪里有资格去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
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舍得。
心内,只剩对花惜晚的疼惜和担忧,预定了最好的医院和医生,只是希望她生产的时候,能够安然无事。有了这两个宝宝,他自己会去做手术,再也不会让她冒险,承受生育之痛了。
花惜晚斜靠在床头。天天总是睡觉,头脑里很迷糊,她不想又这样睡去,拿了书过来看。
“累了就睡会儿吧,看书伤脑子。”范楚原拿过了那本书。
花惜晚低声说:“天天睡着会变傻的,我看一会儿就好。”
“那我给你念,听累了就告诉我。”范楚原翻开了她刚刚看的那一页,是一本准父母手册,轻声念起来:“怀孕第十九周,孕妈妈的子宫开始日渐增大,挤压腹部,致使肚子向外鼓胀。逐渐增大的子宫,会压迫盆腔静脉,会使孕妇下肢静脉血液回流不畅,引起双腿水肿,足背及内、外踝部水肿。”
“难怪了。”花惜晚迷迷糊糊中轻声说。她最近的腿肿得越发厉害了。
“看来我这个按摩师一时半会儿不会失业了。”范楚原笑道,又接着念,“适当的夫妻生活可以让宝宝感受到父母的爱意……”念及此,有点小尴尬,看了看花惜晚,她已经微闭着双眼,似乎睡着了,没有听到刚刚那句话。
“你乖乖睡一会儿,我有事要去公司。”安顿花惜晚在床上躺下,范楚原放下书,替她盖好被子,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苍白无血色的脸,柔声说:“晚上我回家陪你吃饭,你等我。”
他在,她好歹能多吃点东西。
花惜晚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又闭上了眼睛。是真的很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即使不想睡,也总是陷入迷糊状态。
范楚原刚刚打开车门,准备去公司,就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叫了一声,“楚原,我有点话跟你说。”
“怎么了,妈妈?”范楚原回头看陆沁园。
陆沁园满脸忧色,说:“医生说晚儿她爸爸手术后病情并没有好转,癌细胞扩散了,必须要尽快重新动手术,医生说越快越好,但是现在的这家医院没有能力,已经不敢再冒险给他做手术了。我想,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忙重新找一家好的医院,找个好点的医生?”
“好,我马上去办。”范楚原道,“妈妈,您也别太担心,注意您自己的身体。对了,我不在的时候,妈妈您多费心陪陪晚儿。”
“我会的。”陆沁园抬手,擦了擦眼泪。
范楚原一到公司,就亲自打电话到英国,联系肝癌科的专家诺顿医生,诺顿医生的助理用标准的伦敦腔很客气的说:“不好意思,诺顿医生现在在日本参加为期一周的会议,会议刚刚才开始,既不接受手术预约,也没有时间去别的地方。”
“那我可不可以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们亲自去日本,请诺顿医生抽空帮忙做手术?事情紧急,请转告诺顿医生权宜一下。”
“这个,需要跟诺顿医生商量一下。”助理沉吟了一下说,“请问您的姓名和电话,稍后我们联系您。”
范楚原报了姓名和电话,捏了捏眉心,又翻出电话本,拨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柳风玉敲门进来,看他脸色不善,小心翼翼地说:“总裁,李可心说要见您。”
“不见。”没有丝毫考虑,直接拒绝。
“好的。苏副总在门外,想见您。”柳风玉看着记录本说。
“让他进来。”
苏远桥走了进来,他瘦弱斯文,却是满脸的桀骜不逊。他本来是在范楚原接手范氏之初,和柳风玉等人一起来辅助范楚原的,现在却变得连柳风玉都觉得不认识他了。
范楚原挥了挥手对柳风玉道:“柳秘书,你先出去吧。”
柳风玉刚刚出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剧烈的争吵声,她忐忑地站在门口,想听又隔得太远听不清楚,想离开又放心不下,犹豫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只听得“砰”的一声,苏远桥已经拉开门,走了出来,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柳风玉再看时,原来是范楚原办公桌前的椅子,倒在了地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
“柳秘书,你进来一下。”范楚原却是很平静。柳风玉走了进去,范楚原拿出一些文件,“这些,这些,和这些,你看着处理一下。”
柳风玉赶紧接过来。范楚原笑了一下,“现在,范氏集团当中,只剩你是我最能信任的人了。”
他一句话,刚好戳中柳风玉最近极力压藏的心事,先是李思原的事情,后是李可心从范楚原办公室里鬼鬼祟祟出来的事情。柳风玉心中一跳,忍了忍,终于说:“好的,放心交给我办好了。”
“柳秘书,希望我没有看错人。”范楚原似乎话里有话。柳风玉艰难地笑了一下,两件事情,好像都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后果,她日日不安的心,总算有点安慰。不过,传言花惜晚和范楚原已经离婚,柳风玉反而没有了往日想要迫切地接近范楚原的念头,连她自己也自嘲,既然是这样的结果,当时,又何必帮着李可心做那样的事情呢?
柳风玉接过文件后,把摔倒的椅子扶起来,想了一阵,说:“总裁,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苏副总现在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你是怎么认为的呢?”范楚原没有直接回答。
柳风玉鼓足勇气,道:“当年我们一起为范氏集团打拼,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一起经历过没日没夜的加班,一起没有工资拿天天吃泡面,但是您跟我们一样,起居饮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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