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清白。”
袁峻点点头,在随身的记录本上记录下赵婶的说辞,然后抬头问道:“那么庄志文呢?他跟宋达通的关系怎么样?宋达通的毒手是不是也伸向了庄志文?”
赵婶直摇头称奇,“还算宋达通那个老混蛋有点良心,他跟庄志文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尤其是庄志文的母亲死后,他对庄志文更是关心体贴的,他只是欺负外人。也许这就叫那个什么,什么老虎再毒也不吃小老虎吧。”
柳凡下意识地告诉赵婶,“虎毒不食子。”
袁峻倒是冷笑着摇头,“你们别忘了,庄志文只是宋达通的继子,连姓都没改,宋达通那样的禽兽天天守着一个庄志文,能安分?”
赵婶马上拍大腿,“我也是这么想来着,村里人不少都去问过庄志文,可是那孩子就是说他跟宋达通过得好好的,宋达通没对他怎么样。还叫我们不许污蔑他老爹。”
袁峻仍旧摇头,“我不信,柳凡,你信吗?”
柳凡也摇摇头,心里暗暗想着,一定是庄志文这孩子被宋达通给威胁了,如果他跟外人讲出自己怎样受到宋达通的欺侮,那么以后他一定没好日子过。结果时间一长,就算庄志文不再仰仗宋达通过生活,已经长得足够大,能够自己谋生,他也不好意思把这事讲出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的确难以启齿。而且,只要宋达通死了,这事就会成为永远的秘密,对自己的未来和名声都好。
赵婶恍然大悟般地吼了一嗓子,这位性情中人大叫道:“怪不得,怪不得庄志文要去城里打工的事,宋达通怎么都不肯同意。最后耐不住村里的谣言,还是让庄志文去了,可是每年,庄志文都要回来个十几次,几乎是每个月都得回来一次,在家里住个两三天,给宋达通带回来千八百块的生活费。表面上好像是两父子感情好,其实说不定是宋达通威胁逼迫庄志文的,如果庄志文不肯听话的话,他就会把这么些年两人的关系彻底抖出来,让庄志文没脸见人!”
袁峻觉得赵婶的话十分在理,他跟柳凡对视了一眼,也从柳凡眼里看出了赞同。可是问题是,就算这推断是真的,庄志文有杀人动机,可现在宋达通和庄志文都死了,根本就是死无对证啊。
“赵婶,宋达通死的前后几天,村里有没有来什么外人?”袁峻跟当初接手宋达通案件的警察不同,他已经知道了宋达通死于庄志文的上一任游戏玩家之手,知道这是一场接力杀人游戏,宋达通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环节。既然如此,袁峻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外人身上,毕竟光明村这么一个闭塞落后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参与到那种比较“高端”的游戏之中,游戏的发起应该是在城市,庄志文的上一任玩家也一定是在城市里找到了庄志文这个下家。
“当然有外人来过啊,当时警察就已经得出结论了,是外地人犯案的。因为他们当时已经把咱们村的人都给调查遍了,尤其是那些家里有男孩的人家,结果最后证明大家全都清白。所以警察最后说,凶手作案的目的应该是劫财,毕竟宋达通他家被翻得乱七八糟,也丢了几千块的现金。警察说凶手说不定知道庄志文每个月都会给宋达通送千八百块的钱,盯准了这笔钱,”赵婶张牙舞爪地比划着,“而且我偷听到警察的谈话,他们说宋达通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是立即死亡的那种,凶手动手十分熟练,应该是惯犯。还有,宋达通死得很痛快,也没有被折磨过的痕迹,所以应该也不是寻仇。所以就认为这事是从外面来的小偷干的。既然是小偷,那一定是偷偷地来,偷偷地走,我们又怎么能发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