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没法喝啊。随便填填肚子就成。”
丁二把手脸都擦干净之后,笑着往外走,“我去看看白泽少爷。”
韩玉也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进了屋里,本来白泽正呆愣愣地走神,看到两人进来,立即回过神来,挤出了一脸的笑意。从这笑意之中弥漫出来的悲伤和痛苦,兴许只有身处其中的他才清清楚楚。
白泽淡淡说道:“你来了。”
丁二鞠了个躬。问道:“恩,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白泽回道:“吃过早饭吧。”
果不其然,一如他来的时候,平淡如水,走的时候依然是这样。而不同的是,初来乍到的时候,平静的心湖下面翻动着兴奋和新奇愉悦,而离别的时候,依旧平静的心湖下满满都是依依不舍和一份眷恋。这种感觉。谈不上是爱情,亲情的成分更多一些,这个农家小院给他的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吃喝玩乐。还有他一直最想得而不得的兄弟姊妹在一起的快乐。
“不是说不走吗?”
韩玉明知他心意已决,还故意问道。就像是明明知道沙粒是抓不住的,还是会尝试着抓一把,看着它从手心里一点点流走。
“总不能赖在你家一辈子啊。”
白泽身子有往上移了移,笑嘻嘻地说道。“放心吧,再过几年,等我们都长大了,我就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韩玉笑笑,没有吭声。
丁二伺候白泽穿衣起床,韩玉连忙出去了。
下酒菜说做就做。林氏和春草在灶屋里忙活了一会儿,就弄了几盘凉菜:猪耳朵肉、咸鸭蛋、花生米、凉拌鸡蛋皮、香油豆腐干,还有一个压轴的杂烩菜。加起来共六样。本来想多弄点,七盘菜不吉利,关于“七”的忌讳是这么说的:七不出,八不归;七病八倒……八碗菜更是跟骂人差不多:狗上桌子扒(八)碗菜。这才弄了个“六六大顺”。
丁二是客人,白泽更是贵客。按习惯,和韩子明在堂屋里坐着。三人有的没的说说话,拉拉家常。
几个娃子和林氏则都是在灶屋里每人弄了碗简简单单的菜吃着。
“砖头都买好了,加上沙子和瓦片,整整花了二十两银子。”
林氏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郑重地宣布道,“过了今儿,明儿个咱家就要动工扒掉旧房盖新房了,盖几间大瓦房。”
韩冬狠狠咬了一口馍,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最好有一间书房,让我跟大哥读书写字。”
韩俊则是笑道:“最好给小玉盖一间闺房,让她住在里面。”
“哎呀,都有,万把砖头呢,肯定多盖几间。”
林氏笑呵呵地,慢慢吞吞地说道,“让小玉跟春草先住一个房间,等到大娃子身子长成了,圆了房,有了娃,那个时候家里也应该在应该攒了不少钱,弄块宅子,再给你们盖个新房。”
春草和韩俊听罢,脸立马就红了。看得韩玉在一边捂着嘴笑。
吃罢饭,丁二把白泽需要收拾的衣衫等包了个包裹,扶着他来到院子里。喊了一句:“叔,婶,我跟少爷得回去了。”
本来以为两人在屋里只是说说话,不料来了这么一出,韩子明和林氏都吃了一惊。
“丁二,你这小子,不是说好晚上吃了元宵,明天再走吗?”
韩子明一脸的嗔怪,过来拉住丁二的胳膊,说道,“还有阿泽,也都说好了,一直住在这,你爹娘都不在家里,回去干嘛啊!”
“白泽少爷的意思是想回去县城,歇息一阵子,前往京城去赵老爷和夫人。而且,你看,咱们这郎中瞧着多久,吃了多少药,还是不见好转,县城里好办。”
丁二也不慌张,娓娓道来,“你看又不是不再来了。县城家里元宵都准备好了,老爷先前就来信,想让少爷在今儿个祭拜白家的先人。你看要是回去的晚了,赶不上了。”
听到这里,韩子明和林氏自然也不再多留,毕竟祭拜先人这种事,无论如何也耽误不得。
说罢,丁二搀扶着白泽就往马车上去。
韩冬喊道:“阿泽哥,这些书,都怎么办?”
白泽从车窗内探出头来,笑着说道:“留给你们看的,以后让小玉当嫁妆一块带过来就成了。”
等到马车沿着胡同慢慢驶出,林氏揉了揉眼睛,说道:“以后可得经常过来。”
韩玉以为临行前,白泽会给她说些什么,但盖上窗帘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掀开,直到马车过了胡同,再从十字路口往男行,直到渐渐消失没有影踪,他都没有再探出头来一次。
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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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作家葛拉威尔在《异数》一书中指出:“人们眼中的天才之所以卓越非凡,并非天资超人一等,而是付出了持续不断的努力。只要经过10000小时的锤炼,任何人都能从平凡变成超凡。”他将此称为“一万小时定律”。
ps:
灰常谢谢enigmayanxi、纳兰璇玑两位童鞋的不吝打赏~啸月在这里作揖了……话说,我是真心怕了,经常出现错别字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有木有。~~~~(>_<)~~~~ 可偏偏有些时候,自己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