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赶紧来,上车吧。”
在路上聊开了得知,这姑娘姓刘名芳纯,之所以一个人在半路上,是因为和爹娘赌气,离家出走,可是走了这么一程,又累又渴又饿,有些后悔了,走不动路,这才拦住了白泽的马车。
“你们不知道,爹娘让我嫁给的那个男人,已经有老婆了,而且有了三房小妾。”
刘芳纯喝了水吃了一些东西充饥,这才恢复了有些生气,倾诉道,“想想自己嫁给一个老头子,去当什么四姨太,我就觉得一阵犯恶心。人家都能嫁给正常人,为啥就我不行。而且,而且……我有自己的心上人。”
韩玉三言两语就把刘芳纯心上人的名字给套出来了,也是刘铁冢的,是个土生土长的男娃子,叫刘振东,从小到大跟着他爹,以贩鱼为生。
后来韩玉和白泽给她出主意,应该如何如何,这才给她吃了个定心丸。走到刘铁冢的时候,高高兴兴下了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边韩玉和白泽赶往回门的路上,这边,韩家正准备着两人回来后的宴席。
按照地方习俗,三朝回门之时,女方家人这个时候也必须准备宴客,通常于中午,称做归宁宴或请女婿。而且归宁结束后,媒人的工作才算是告了一个段落。男方须送礼给媒人表示谢意,一般都是鲤鱼。
“他娘,今儿个阿泽跟小玉回门。做十碗菜,咱要来个十全十美!”
韩子明从外面回来,站在灶屋门口,一脸兴奋地朝里面喊道。
“成!这俩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做多少菜都不嫌多!”
林氏也表现的非常豪爽。问道,“对了,你去找咱子丰哥,宅子弄好了没?”
“给他上了点(钱),定下来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不用急。”
韩子明先给林氏吃了个定心丸。“我得去打壶好酒,这女婿来了,怎么着也得喝两杯。”
“你呀。我看是你自己嘴馋了,还打着阿泽的旗子。”
林氏笑着指指他,看他伸出手来,一副要钱的架势,说道。“床头蒲席下面压的有,用都少。你就拿多少。对了,多拿点,回来的时候,在大孩那里买两斤卤肉回来吧,再弄几根猪蹄子。想吃的话,花生米这些下酒的凉菜干货,也可以弄点。”
“娘,水开了。”
坐着烧火的韩俊,听到锅里噗咚咚翻滚,蒸汽把锅盖顶的一上一下,便提醒道。
“好,我这就杀鸡。”
只见林氏提了菜刀,在井旁的石头上摸了几下,去拎了那只绑好的公鸡,左右一只手同时扣住这只鸡的两只翅膀和脖子,右手操刀,一道下去,把它抓紧朝下耷拉着,鸡血流淌了小半碗,直到最后一滴落下,她把鸡仍在地上,扑腾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热水烫着拔毛,宰鸡,林氏非常拿手娴熟。
等忙活到临近中午的时候,饭菜已经基本上就绪,林氏站在大门口往外看了看,不见踪影,便回到院子里,对韩俊说道:“都这么晚了,这俩人还是没影儿,大娃子,你出去十字路口看看有没有了。”
韩子明说道:“算了,不用看,该到的时候自然就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黑豆开始狂叫起来,林氏和春草急忙赶了出来,见白泽赶着马车,吱吱呀呀地进了胡同,争吵门口驶来。
“阿泽,小玉,你们到啦!”
林氏慌忙招呼,车刚刚停下,她就朝院子里喊,“大娃子,来把车牵院子里,把马拉棚子里喂喂。”
“娘!我想死你了!”
韩玉跳下马车,上去搂住林氏,情恳意切地说道。
林氏说道:“都多大的人了都,嫁了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快跟阿泽一起进屋了,乖。你们的宅基地过两天就弄了好,到时候看盖成什么样的,就你俩说的算,我们不瞎搀和。”
白泽问道:“娘,爹他还好吧?”
在农家,媳妇儿称呼公婆为爹娘,女婿称呼岳父母同样也是爹娘。
林氏乐呵呵地说道:“好,好,好得很,之气那还喊着腰疼,你俩的事儿一般,他心里舒坦了,啥病也没有了。”
“别叫了,自家人都不知道吗,这狗是越来越混。”
韩子明冲着黑洞喊了一句,又来到门楼下,马车旁,说道,“还站着干啥,快进来。既然这次来了,那就多住几天,正好房子的事儿得跟你们说说。
依旧是那个小院子,嫁人也不过第三天,可是对这个院子的感觉,就好像是阔别多年的老友再次相逢。
既然如此,那就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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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盆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