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苍茫,灯,微暗。
梁冥御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总应酬不过来的场子,放浪形骸的夜生活,让他有些疲惫。
打开门走了进去,梁冥御伸出手揉了揉胀痛的眉心,烦躁的扯下领带,褪去上衣,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二十分钟后,他围着一条洁白的浴巾走了出来,边用毛巾擦着滴着水的头发,边进了卧室,灯光耀亮视线的那一刻,他敏锐的捕捉到床上异样的动静。
男人走上前去,便见被窝里躺着一个女人,她的脸埋在枕头里,双手紧紧抓住床头,身体不知为何竟在不停的颤抖。
想起方才席间,田导演提出为倾宫增加投资的事情时,脸上暧昧不明的笑容,便知,这又是他们精心为他准备的礼物。
胡乱的擦了擦头发,梁冥御不耐的扔了毛巾,便伸出手掀开被子,想撵走床上的女人:“喂!你可以滚了……”
触手,是女人异常炙热的体温,他微蹙起眉头,不快的缩了缩瞳孔,一把将她掀了过来:“我说,你可以滚……”
话音在他看清女人面容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他面上浮出一丝讶然,眉宇间缓缓拢出邪妄狂肆的冷笑,原来是她!
呵,中午开机仪式结束后,他不过轻描淡写的对田导演说了一句‘你手下的那个裸替演员,可真是不怕死!’
现在,她便被当作一只可口的餐后甜点,剥光了仍上了他的床!
若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女人是被下了药的!
梁冥御狂傲的冷嗤出声,伸出手拍了拍她发烫的脸颊:“女人!醒醒……”
关奕蔓仿佛置身于天堂与地狱的交接处,药性猛烈,她一会儿浑身如火烧一般灼热难耐,一会儿冷的不住的抽搐,陌生的感觉,折磨的她生不如死,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着噩梦般如影随形的痛苦。
感到有人在拍她的脸,关奕蔓模糊的意识,渐渐恢复,她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跟她同样,只围了一块浴巾的一个大美男!
她颤抖的越发厉害,气息异常紊乱,便连呼吸都是微弱的,雾气氤氲的眸子,带着一丝媚惑的迷离之光,大刺刺的盯着梁冥御撒旦般俊美的脸庞。
这会儿,她才认出来,眼前的大美男,就是那个她避如蛇蝎的男人梁冥御!
情绪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关奕蔓胸脯紧促的起伏,望着他锻炼有素的健硕胸肌,关奕蔓不由咽了口唾液,只觉一股莫名之火,激越似电流,从她的小腹直直飞窜而出,侵袭她的每一寸血肉。
酥痒,绵麻,磨人心智的陌生感受,似无数只蚂蚁,钻进她的骨头缝里,身下一次次涌出湿滑的液体,关奕蔓羞愤欲死,又好像急需疯狂的发泄一般,难以控制!
嘲弄的勾唇,梁冥御俯下身,俊美如斯的脸庞对上她潮红如春的双颊,他一开口,浓烈的阳刚气息,缓缓拂入鼻翼:“你这是在色诱我么?呵!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有放荡的资本!我想,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无法抵挡这样不知羞耻的你……”
关奕蔓颤栗着,瞳孔渐渐涣散,似在痛苦的看着梁冥御深沉的脸,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空洞的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
梁冥御拢了拢眉,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抚上她被咬出血的唇,嘲弄的勾唇,痞坏的笑道:“怎么?你不舒服么?啊呀,你的身体好烫噢!”
他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大手却沿着她的脸,缓缓滑到玉颈,而后移到她精致的锁骨,肆意撩拨,抚摸,最后她深深的乳沟,轻轻伸进她上的浴巾之内。
关奕蔓颤抖的不成样子,惊惧的眯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艰涩的开口,声音如慵懒的猫,魅惑入骨:“梁……梁冥御,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冥御讥诮的笑了笑,直勾勾的盯着她迷人的大眼睛,声音因女人带给他,无法抑制的情欲而喑哑:“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怎么?我在这里,你很奇怪么?”
关奕蔓脆弱的闭上了眼睛,面上一片凉薄,却又染着异常的潮红,这样的她看在梁冥御的眼中,只觉惊艳无比,美的让他心思微动。
残存的意志,让她意识到自己此刻面临的险境。
她被人下了药,扒光了扔上他的床!
而她与他积怨已深,恐怕这个男人都恨不得能亲手掐死她,而今得了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