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人带走了,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事呢?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他的新片明明拍的好好的,这不,BOSS突然驾临,就什么都乱了。
##
最新型的豪华专机,平稳的翱翔在天际,机舱里,死一般的寂静。
梁冥御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翻阅着手中的报纸,姿态极为闲适,优雅。
他的对面,关奕蔓像只被遗弃的小狗一般,蜷缩在沙发上,把脸深深的埋在双膝间,右手一直在托着那只红肿骨折,皮肉翻卷,血迹斑斑的左手。
沉默……
他们面对面坐着,却谁都不看谁,谁也不说话,好似面前的那张桌子,把他们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关奕蔓不再颤抖,也不再哭泣,整个人静的像一只孤单凄凉的影子,却又好似掉进了汪洋大海,浑身冰冷,渐渐窒息,再感觉不到疼,只有一种终于得以解脱的释然……
良久,梁冥御动了动,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伸出手扶了扶扣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轻轻扯开嘴角,声音低沉而清明:“武南,你可以再快一点,不要耽误我去Mazzo(阿姆斯特丹著名餐厅)用晚餐……”
“是的,主人……”武南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冥御满意的展开眉眼,端起桌上的咖啡,浅浅的呷了一口。
目光不自觉的落到对面那个女人的身上,梁冥御心情很是复杂。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一向沉稳冷静的他,都会失控。
好比此刻,他明明还有几个视频会议要开,可他却莫名其妙的推掉,不顾那几笔融资过十亿的合同,在飞机起飞的前一刻,他走了上来。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想亲眼看着这个该死的女人,受到最残酷的惩罚,在她最无助狼狈的时候,好好欣赏她的可悲,以享受那报复的快感!
然,他的心底,却隐隐流动着一种莫名的思绪,这种思绪很奇怪,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他想,也许是,这个女人对他造成的伤害太大,以致于他根本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才会更加的痛恨她,想亲手毁了她吧!
嘲弄的勾唇,梁冥御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凝眸看向安静的她,憋闷的开口,却尖锐如刺:“呵!你不是挺勇敢,挺能闹腾的么?这会儿知道自己要被卖到红灯区去做妓女,倒反而安静下来了?怎么?你很期待这次荷兰之旅是吗?”
关奕蔓缓缓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眸,死灰般幽暗,她淡淡的望着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声音喑哑而干涩:“可以给我一杯红酒么?”
梁冥御拧起眉头,惊疑的望着她,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隐晦不明的寒光,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拿起桌子上的高脚杯,倒了一杯红酒,递到了关奕蔓的面前。
关奕蔓伸出右手接过,沉默了片刻,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又狼狈的被呛住,开始拼命的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半晌,她终于平静下来,咬着唇直直看着对面高深莫测的男人,艰涩的开口,面容惨白的毫无人色:“梁冥御……你真的要把我卖到阿姆斯特丹,去做站街妓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