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心儿抹着眼泪,对关奕蔓嘘寒问暖,吃穿劳作,无不仔细的听她一一讲来。
可她仍不放心,拉着关奕蔓来回嘱咐了一番,又连忙把他们带来的一大包东西,递到了关奕蔓的面前。
“喏!这是我们给你买的好吃的,还有一些日常用品。毛巾,牙刷,牙膏……对了,牙膏是你喜欢的绿茶味……”钱心儿打开袋子给她看,边轻声数着那些东西,眼泪却又涌了出来。
关奕蔓看那大大的手提袋中,装着好多东西,吃的,用的,便连卫生巾都有好几包,她心中酸楚,很感动,也很难过,她活了二十二年,却还从没想过,她竟会有锒铛入狱的一天。
如今,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她最爱的男孩,便连那些她日夜惦念的孩子,都不能再见了。
她关奕蔓命运坎坷,但幸运的是,她还有最好的姐妹,最好的小安哥哥,还有她的新朋友,章陆之。
想着,泪水便又纷纷洒落,她微微的笑了笑,抑制着心底的痛楚,对钱心儿戏谑的道:“死女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
听着这熟悉的恶言恶语,钱心儿压抑的实在受不了,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哇呜呜……小蔓……小蔓,你怎么办啊?呜呜……”
章陆之无奈的皱了皱眉,又见朱小安一直默不作声的端坐着,便伸出手拍了拍钱心儿的肩膀,附到她的耳边,低沉安慰道:“时间有限,想必安子还有话要对小蔓说,我们先出去等吧,你这样……他们还怎么谈?”
说罢,他向关奕蔓和朱小安颔了颔首,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钱心儿心想也是,便哭着点了点头,任章陆之扯着她,又伤心的哭着走了出去。
“小安哥,他……还好么……”关奕蔓终于再按捺不住心底的焦灼,她神色凝重,急声问道。
朱小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正襟危坐的靠在椅背上,了然的冲她轻松的一笑,沉声回道:“他很好,前天跟他三叔去了英国,你就放心吧!”
他说的隐晦,关奕蔓自然明白,然,她不知道的是,朱小安隐瞒了她太多的事情。
那个俊帅温润的年轻男子,在偷渡去英国的渔船上苏醒,随行的人一番解释后,他才明白,他叶天临,堂堂七尺男儿,竟抛下了他最心爱的女孩,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一切罪责!
他疯了一样跟那几个负责运输目标的人,厮打在一起,要他们把船开回去,可哪里有人听他的?
那些人把他当做神经病一样辱骂,狠狠的殴打了一顿,见他一脸的血,浑身散发着可怖的戾气,癫狂一般几欲跳海,又怕闹出什么事儿,他们拿不到钱,便用手铐把他拷在了船舱里,他奋力挣扎,手腕磨出的血,染红了整副手铐。
三叔的人,来跟朱小安说起这些情况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惊骇。
朱小安可以想象,当时那幅情景,是多么的悲怆凄婉。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他又怎么忍心对关奕蔓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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