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寒子胡两手握成拳头,额上的青筋急剧地跳动着,随时都有爆破的可能。听着许鸣飞如此云淡风轻地叙说着这件事情,这一刻他真想把他裹着纱布的脑袋给踢爆。他爱的女人,他一直当命一样疼惜的女人。她的生命竟然任由别人当蚂蚁一样,想捏就捏,想踩就踩,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事情。
“看到我脑袋上的伤没有?”许鸣指着头上的绷带问道,然后又自嘲地笑着:“我不知道是她命太大,还是我太疏忽,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了。我真的想不到,这个女人的命会这么大。”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果我有幸能找到陌白,我们两的事情,麻烦你不要参和,倘若她再有任何一点闪失,我寒子郁二十几年的生命历程里就再也不会有许鸣飞三个字。”寒子郁的声音较之以前至少提高了三倍,然后摇手指着门威胁着许鸣飞说道。
在听到陌白已经脱离了了许鸣飞的魔掌时,寒子郁原本积压的怒火通通涌上身来。他开始还能理智是因为担心陌白的安危,可是现在,他必须抱着侥幸的心理对这个还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幸福的人提出警告。
“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竟然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觉得值得吗?你难道不认为你这样做太不义,太绝情了?”既然事情已经挑明,许鸣飞也就决定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所有的一切全部说个清楚,也让寒子郁自己去做一个选择。
“本来是鱼和熊掌可以兼得的事情,可是你偏偏不让我如愿。我视你为最好的朋友,可你却用这样的手段去破坏我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感情,你觉得是我太无义,太绝情,还是你太残忍,太过分?”寒子郁清澈如水般的双眸正对上许鸣飞深邃的目光,嘴角有些抽搐,身体也微微有些颤抖。
许鸣飞毫不避讳地与寒子郁投来的目光相对,然后冷声道:“我说过,你要什么样的女人,就算让我倾尽所有,我都可以找给你,除了陌白。如果你硬是要和她在一起,那么你就做好准备,要么帮她收尸,要么帮我挖坟。”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你对她有那么大的成见,就因为廷飞的死,就因为她和你的弟弟谈过一场青涩的恋爱,你就要她的后半辈子作为陪葬?”寒子郁一句比一句的音调高,直到最后一掌拍在桌子上,力气大得连桌子上盛满茶水的杯子都跳了两跳:“如果不是我离开前查了关于微扬的历史,我从来不知道曾经的你那么的卑鄙,那么的无耻,你用了那么多恶心的手段弄垮了陌氏,现在又想草菅人命。你是不是以为,凭着T市市长的儿子这一身份就能够僭越法律,视别人的性命如草芥?”
说到最后寒子郁整张脸都涨红,声音飙到最高直到发不出来,过了好久才吸了口气,转了音调继续补充:“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一直不相信,因为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为我做过的事情,我都了然于心。我也一直把你当哥哥一样,所以我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可是你竟然会做出这种让我失望乃至绝望的事情,许鸣飞,你太让我寒心了。”
“寒心?”许鸣飞一声冷笑,在听到寒子郁这一翻咆哮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也开始不断地放映一那一幕一慕往事。只可惜再多的卑劣,再多的不堪也无法阻挡他阻止寒子郁的决心。
“在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心了。”
寒子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许鸣飞的脸一点一点的变沉变暗,最后变得失落而扭曲:“曾经我一直以为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有权利的父亲和一个漂亮温柔的母亲,可是当我知道他们那些肮脏恶心的事情以后,我才发现一切的真善美和幸福都是他们营造的假相。所以从懂事开始,我就只把廷飞当成我最亲的人,只可惜我培养了那么多年的亲情,最后还是敌不过异性的吸引。而当我得知廷飞可能是我母亲和陌然庆的骨肉时,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那个时候我想,如果一个女孩能够给我最亲的人幸福,那么我心甘情愿的退出,可是他最后竟然为了一个可能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人死了。带着他自以为是的爱情,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恨她?”许鸣飞定定地看着寒子郁,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复。
“你不觉得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的臆想,这里面肯定有误会,陌叔叔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寒子郁显然不相信许鸣飞的陈述。
“是吗?那如果我再告诉你,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你是不是觉得更荒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