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一会儿洛书就把监控发到了连骁的手机上,带着耳机,搂着还带着泪痕的小女人,连骁盯着手机屏幕,他就看着她那大红色羽绒服在离开后,又出现在会场里。那个时候,他都去打麻将了,小祖宗笑着很礼貌和人打招呼,连骁看得心酸,就算是模糊的影子他也知道她当时得多忐忑不安,多紧张,连走路的时候脖子都是僵硬的。
“傻宝。”大掌爬梳着身边的女人的头发,狠狠的吻着她的额头,“你这个大傻宝!”
最怨的是自己,自己去打麻将,把她一个人丢下了。
最恨的也是自己,说了不给她受任何的委屈,到头来,还是给了她委屈受。
……不该,再那样的管着她了……不该了……
************************************
狄司严和秦桑两个人就面对面的坐在医院的走廊上。
灌她喝了醒酒药,现在秦桑是完全清醒了,偏偏拽得跟二百五万似的,“一点小伤也到医院包成木乃伊。说你是男人都丢份!”
连骁抱北北走了以后,两个人直接打起来了,秦桑是逮什么砸什么,狄司严惹火了,一巴掌煽过去,秦桑狗皮膏药的扑过去,逮着就咬脖子!
狄司严被咬得肉疼,本来就喝了酒,脚下不稳,两人再度叠罗汉的倒下,这下好,他一大老爷们被一女人压得右手骨折!
“一个女人不晓得温柔体贴,跟鲁智深一样,说你是女人都丢女人的脸!!”
“我|操。你是不是还要打一架!告诉你,老娘从小打到大,就没怕过人!!!”
“我***还怕你!!”
两个人牛顶牛的,偏偏都是头上包绷带,手上缠夹板的,都二级伤残了还能对吼,方恒只觉得头大。
“喂!娘娘腔,医药费老子赔了!可以走了不!?”秦桑呸了一声,用中指扣鼻孔。
“你有本事就当着我的面比中指!!少装神弄鬼的用中指掏鼻孔的阴着损人!”
“老娘习惯用中指掏鼻孔。”这还比第二根中指,继续掏鼻孔给狄司严看了,“有本事,你也拿你的烂手用中指掏呀!?”
你妈的!!狄司严没这么窝囊过!他现在的爪子是残疾状态,想扣都没得扣,憋了半天骂了一句:“男人婆!!”
秦桑没脸没皮的笑嘻嘻的:“谢谢你的夸奖啊。我一女人都比你更爷们了,你说你还当什么男人啊?哥们,你还是换身女装当女人吧啊。”
连打架都输她,男人到他这份上就是丢份!!秦桑深刻的鄙夷。
“这婆|娘!!这婆|娘!!——”狄司严婆娘了半天就没婆个所以然出来。
秦桑耸耸肩膀:“行了,哥们,骂人都骂不利索,你还是回去多读几年书啊?老娘不奉陪了,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家睡觉了。对了,你的医药费老娘会承担的,免得你坑我!拜拜。”
大喇喇的就那么从狄司严和方恒面前走过了,得意得斗胜的母鸡似的。
狄司严愣了半天,突然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哈哈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喂,男人婆!我打算追你了!”
秦桑呕吐的扶墙,半天才转过身,一副苦瓜脸:“我对娘娘腔没兴趣……哥们你哪里来的哪里去吧啊。”
“我是娘娘腔,你是男人婆,咱们刚好一对不是?今天你就回家好好睡,明天开始,老子正是进攻!男人婆你可要稳着点,别被老子给攻陷了啊。”
秦桑一边做呕吐状的一边溜的飞快。
方恒无语了:“老严,别怪我多话,你是有家室的人了。”
“我说你***怎么废话那么多?有家室怎么了?有家室就不兴我追女人了?”而且,见鬼了,这个女人该死的对他的胃口!!要不,现在四级伤残的得在病床上终身瘫痪的就得是那头男人婆了。
狄司严是觉得自己全身的死掉的细胞都活过来了,还跟打了鸡血似的,他这个人风流更下流,谁让他觉得有意思,让他觉得好玩了,他就扑过去了,“这男人婆,真***太爽了,跟大热天喝了冰水一样,老子全身都***说不出的痛快!”
“你不要图自己痛快,就忘记苏欣然还坏着你的种!”
“你***是被洗脑洗成脑残了吧?”狄司严嗤之以鼻,“回家翻翻,翻翻你爸妈,还有你周围认识的人的祖谱,老子有钱有势还***就一个女人我***不嫌腻得慌啊?什么菜吃久也得腻!养个三四五六七,一个星期轮一次,那是天经地义。别***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
方恒十分无奈。
要说几个兄弟里面,以前最风流的就属连骁和狄司严,但要论下流,他狄司严认老二就没人敢认老大。什么女人都玩过,什么都来者不拒的玩,几P啊,S|M啊,人家严下流从来不拒绝的连男人都不放过。难怪北北是叫他严下流,那是一点都没错的下流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那你爱不爱人家苏欣然?你要是还爱的话,你就别搞这些事出来。你不是故意闹家变吗?”
“那就看她自己自不自觉了。要是自觉狄太太的位置还是给她,要是不自觉那就什么都捞不到。少***在我耳边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就我也不是我亲妈养大的,不也一样混得风生水起么?老方啊,到我这个位置,你就会觉得所谓的感情、所谓的家庭也就是兴致来了弄个出来当摆设的东西罢了。当真?我***还嫌太累。”让方恒给他点了香烟,狄司严痞透了,“人生一世嘛,我要都去管别人的死活了,我***还活不活啊?对胃口,这才有意思。好玩。”
狄司严不是连骁。
他就没那么多天生过分的保护欲。
连骁是把保护北北当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那是非管死了,捏紧了。
而他,从来都是图自己痛快。喜欢苏欣然就追呗,没脸没皮就不要了呗,反正他自己也很爽,追到了嘛,给你个狄太太的位置就是他能最大的情分了。天知道,他追到了又扔掉的不知道没有几十也有上百,要是想要管着他,那就是苏欣然作死。
反正他现在是对苏欣然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目前的全身心都斗志昂扬的想要让秦桑栽他手里。
而他没想到的是,这会是他一辈子唯一一次的爱情,他的风流事太多,他的下流事太多,他辜负了太多太多的女人,也辜负了太多太多的爱,于是,老天爷给了他一次最残忍的报应。
——最引以自豪又最痛不欲生的结局,那就是老天爷给他狄某人的惩罚……而他,得认,必须认!
****************************
睡了一觉起来,北北同学完全忘记自己打醉拳的事了。
还一个劲儿的傻问连骁你脖子谁咬的呀?
“一个泼妇中的泼妇,一个祖宗中祖宗!”
北北同学摸了摸鼻子没敢再问下去了,特别老实的接过他递过的牙膏,往嘴巴里塞的刷起来,连骁瞅着她:“脸上过敏了?”
“有吗?”她只是觉得下巴有点痒。
连骁扳过她的脸,手指指腹碰了碰:“痛还是痒?”
“有点痒,老想抓。”
“等下吃点清火的药。要是还难受了,就让医生过来瞧瞧。息斯敏这些抗过敏的西药能不吃就不吃。”到最后他都有点自言自语了。
“哦。”撅了嘴巴点头,他都不只是她男人,还是她老子。
“刷好了我给你洗脸。你是没老实的一个个往脸上上吧?”掂量掂量她的护肤品,还重着呢,“冬天本来就干燥,也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北北就一懒人,摸了霜就行了,她连洗面奶都嫌麻烦的。
现下是仰着脸等他给她服务,洗面奶完了,上爽肤水,然后又是露,最后才是霜……小东西别提多舒服了,连干得觉得痒的下巴都舒服了。哼哼唧唧的看得连骁从头爽到脚。
要说连骁这人就是管她管得死紧的,别的男人会给自己老婆洗脸擦脸了?那铁定不可能。连骁就乐意,也自得其乐的好玩,瞧她伸着一张脸都交给他的那是满足到极点了。
这男人就这样,她抗议也是无效,还不如乖乖听话,反正他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反抗?那就是找死!
等把她的脸弄得白白嫩嫩了,连骁捧着就狠亲了一口,哑了声音:“乖乖,腿还软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