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跟ives吗?
“我现在在美国,生活很稳定。我哥,他对你好吗?”
“你哥??”她连续发了几个问号,顿了许久,她说:“你哥不是早就去世了吗?你怎么会问起他?”
我错愕,苏菀道:“我听孟皓华说,你当年不相信ives的死讯,跟所有人都闹翻了,没想到都过了四年,你还是不肯面对事实。“
“你说这话,是想告诉我,我哥真的死了吗?”
聊天框中出现了苏菀的一段话:“当年ives去上海马拉松,我是陪着他一起去的,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可是ives突然中途猝死。他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去世了,我也不敢相信,可是我亲自探过他的鼻息,感受过他的心跳,可是,他那时候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是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的ives在比赛前检查过身体,一切都很正常,他很健康,却没想到,会这么突如其来的,他已经不在了”
显示屏前的我,不知不觉的,已然泪流满面。
孟皓华说ives死了,我没哭。
殷晓说ives死了,我没哭。
ives的亲生母亲说他死了,我也没哭。
可是今天,我却相信了苏菀的话。
或许是因为我觉得不会有人会用四年的时光来编织一个荒唐的玩笑。
或许是因为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敢面对ives的死讯。
或许是因为,ives在我的心里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ives,我爱你,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我曾经,非常非常认真地爱过你。
可是你不知道!甚至到你死了,我都不曾告诉过你!
甚至到你死了,我都不能让你在地下安歇不知道什么时候龙英骸悄然走到了我身边,揽着我的肩膀,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肩头。
我靠着他,纵声大哭,这是我四年来,第一次这么放纵自己哭出来。
ives,因为是你,所以我可以爱得心无旁骛。
如果有你,我的快乐,天兵天将都挡不住。
这个结局,却是我给自己,拴上了一枚永远的尾戒。
对不起,ives,我不能再做你的哆啦a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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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性命原来那么脆弱,任何人都无法预想到自己的生命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终结。
也许十分钟后,也许一个小时后,也许就在今天,也许是明年
ives死后,也在我的心底,埋下了我们的坟。
我不敢在轻视生命,包括自己,包括身边的人。
经历了ives的死,我懂得了坚强,也更加珍惜龙英骸。人活着不易,爱护身边的人,不要让他受伤,不要让他带着遗憾。
从此,我会爱上他,不允许任何人伤他一分一毫。
我希望,他会成为,这个世上最快乐的人。
某天,我和astrid通电/话,她听我说完,哽咽地说:“elsie,女人应该在男人的护翼下被呵护,太坚强的女人,是很难让自己幸福的。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他来照顾你”我静静地望着纽约的鹅毛飞雪,弯起嘴角,道:“谁都不能照顾得了谁,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两个人,也只能做到相互抚慰,想要生活得更好,只有自己更顽强、更努力。ives,他永远都活在我的左心房,而你,住在我的右心房,你们都是我的挚爱,我的独一无二。假如有一天,我累得爱不动他了,你要替我继续爱他,好吗?”
假如有一天,你无意间经过了他的坟前,请千千万万要告诉他,他的妹妹很想他。
在我最难过的这段日子,是龙英骸在我身边陪着我度过煎熬,慢慢地蜕变成一个陌生的夜莺。
“过节的时候,我们回国去看看他吧。”龙英骸说。
我点点头。
然而,至今,我还是没有勇气去看他的坟墓。他的死,让我很恐惧,很恐惧,我怕心里最后一道防线,都会在见到他的那一眼全然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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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内,夜莺靠在龙英骸的死尸旁,失声大哭。
多少个心惊胆寒的夜晚,是他陪着她一起迎来黎明。
他们曾经许诺要白头偕老,长相厮守,却终究无法兑现诺言。
ives赋予了我葳蕤的青春,龙英骸,却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ives,也不会再有第二个龙英骸。
我还是过去的我,那个等着你们回家的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