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子一路抱着阿紫来到寝殿,迎面便有小宦官迎了上来:“你这郎君,好生无礼,郡主一贯不喜欢被人强迫,你快放她下来!”
摘星子冷哼一声,身形一晃,便从旁掠走。又有一个白衣少年不知死活凑了上来,扯着他袖子大声叫道:“今夜郡主明明是翻了我的牌子的!这夜轮到我侍奉了!你是什么人,敢跟小爷我抢?”
摘星子看得真切,知道那少年便是在湖畔和段紫玩的最出格的,两人在草地上翻滚闹腾了很久,虽然都隔着衣服,但若不是谏官在旁苦苦规劝,还不定他们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
摘星子早有杀他之心,见他竟然有脸自己撞过来,当下更不迟疑,一上来便用了天山六阳掌的狠辣功夫,但求一击毙命。
然而掌力含而未发之时,早被段紫眼疾手快封住。
摘星子心头大痛,颤声说道:“我为你做到这一步,你仍为个野男人跟我动手?”
段紫笑道:“小怜儿快跑,这个人便是你家郡主我选定的正室夫君,凶悍善妒,辣手无情。你若再不跑,我可护不住你!”
这些白衣少年何等乖觉,一听这话,忙抱头鼠窜,有的是故意衣衫不整等着勾引郡主的,如今连衣衫也顾不得穿好,一股脑全溜了出去。
摘星子愈发恼怒,他劈空掌频出,想把这些白衣少年一一毙于掌下,但是段紫竟然是一副守护的姿态,屡屡拦在他面前。
两人师出同门,功力相若,动用逍遥派的功夫彼此拆解招式,一时间,富丽堂皇的寝殿中掌力纵横,被人打得七零八落。
摘星子见白衣少年们一个个都溜出去了,气恼非常。他突然停住了手,指着段紫说:“好……好得很,我摘星子从认得你来,便一直被你羞辱。从此以后,我……”
段紫见他神情凄楚,忙上前安慰他,谁知刚近他身,他便骤然发掌,这正是他刚刚练成的白虹掌力,曲直如意,厉害非常,向着那匍匐在地一点一点想爬出大殿的小怜儿袭去。
他这一掌蕴含了他足足一百年的功力,料想段紫也无计可施,小怜儿必然禁受不住。想不到面前突然紫影一闪,段紫突然扑到小怜儿前头,飞起一掌将他送出大殿,后心却不偏不倚,刚好被白虹掌力击中,当时便有鲜血吐出。段紫“哇”的一声,扑倒在地。
摘星子大骇,他和段紫打闹归打闹,可从没想到要向她下重手。急忙扶她起来,见她面如金纸,双目紧闭,有鲜血不停顺着她嘴角流下,气若游丝。
摘星子见惯段紫又蠢又二、生龙活虎的样子,再想不到她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当下吓坏了,他急忙盘膝坐下,运起逍遥派独有的治伤法门,向她输送内力。好半天她才悠悠醒转过来,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摘星子忙凑到她耳边,才听到她说的是:“大师兄,你莫再生我的气,好吗?那些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就饶过他们,好吗?”
摘星子此刻悔恨万分,心痛如绞,抱着她说道:“治伤要紧。只要你好过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段紫眼中突然闪起一道精光,她猛地从摘星子怀里坐起来,抱住他亲了一口道:“太好了!大师兄终于原谅我了!我这便禀明伯父、父母,娶你为夫!从此便专宠你一人!”
原来,她虽然以身受白虹掌力,却暗地将力道化解,受伤甚微。
摘星子又气又恨,呆立良久,方叹道:“罢了,我这辈子,算是栽到你手上了。”
当夜寝殿自然是住不成了。段紫便邀请摘星子去偏殿居住,以她秉性,自然趁机对摘星子上下其手,吃尽豆腐,又哄着他同洗鸳鸯浴。
摘星子微笑道:“你也知我平素好洁,洗浴自是正中我下怀。你若想和我同洗,原也没什么。只是想必薛慕华师侄也曾告诉过你,我昔年修习化功*,毒质未清,恐不能令你尽兴。到时不许因此事反悔。”
段紫一愣,犹豫问道:“可是师侄不是说你已然痊愈,只需调理数日便可恢复吗?”
摘星子摇头道:“哪里有那么快,少说也要十年二十年的时间。”
段紫面露迟疑之色,心中盘算不已。在她看来,摘星子自然是比慕容复更为合适的夫君候选人,武功高强,一派掌门,方便自己施展大计,况且毕竟是用熟了的,不需再适应,可是……
她踌躇半晌,又看眼前人一脸期待的望着她,想起他素来的痴情隐忍,人品俊逸,实在割舍不下,终于咬牙说道:“也罢,那我等你便是。这样抱着也就很好了。”话虽如此说,然而想起未来一二十年的日子,不由得尾音里都带了些哭腔。
摘星子看着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把抱住她,将她扔到浴池里,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将她逼至浴池角落再也动弹不得,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早知道你风流好色,我这些年急着排毒调理,吃尽了苦头,就是怕夜长梦多,你翻脸不认人。我素知你秉性,若无十足的把握,怎敢来寻你。岂不被你这狠心薄情的女人嘲笑了去!”
两人久别重逢,缠绵恩爱更胜往日。
几日后,星宿派玄青子率众门人来到大理,场面隆重,声势浩大,正式为掌门人向段紫郡主求亲。以摘星子之武功,打赢擂台自然是毫无难度的事情。段正淳大喜,当场允诺。
两人成婚之后,段正明退位,去天龙寺出家。段正淳登基,段紫便在旁学着理事。
如此又过了几年,段正淳退居太上皇,自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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