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领,她每天欣然练习,我权当是少女心性玩儿几天罢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用心一学便会。”
莘娘闭了眼睛:“冤孽!”
舞??不明白莘娘的意思,继续回道:“后来她又找我几次,多是一些闲散话题偶尔会问起灵奴的脾性衣着什么的,谁知她后来也找到了乐师,凭着伶牙俐齿三寸巧舌骗的乐师相信为她伴乐,今日不知道又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找来那几个少年,那几个人上次灵奴进宫后就没有打发,只是在后院做个小厮,没想到离络姑娘用心也一个个找到了,不知道应了什么好处,竟然也胆敢合着一起骗我们。”
莘娘久久没有说话,然后长叹了一口气道:“她要进宫的心意已决,自有她进宫的办法,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心机如此之深,”莘娘话语里卷出几丝担忧和痛心。
“我们该怎么办?”
“顺着她的意思吧,事已至此,引起了王的注意,想要掩盖也是不能的了,既然她要进宫就随她去!只是伴君如伴虎此事一成,又该是多么的千辛万苦,这个傻孩子!”
莘娘的眼睛里依稀有些泪光,舞??大吃一惊垂下头不敢多问。
“走吧!回正厅去!回去的迟了恐遭人疑心!”
“是!”
大厅里离络舞过了最后一个回旋,轻轻立在那里,也不向姒昊鼋行礼,只是静静地看着前面那个醉态朦胧的最高统治者,那个长的如此俊美的男人,却握有天下最大的权力,而这就是她离络苦苦追寻的东西。
她的心里没有害怕,没有慌张,甚至连一点儿迎合也没有,有的只是一个陷入绝境的赌徒,在将自己全部生家性命押下一局后的静默。
离络的影子在姒昊鼋心里渐渐与那个俏丽的影子重合,他伸出手看着云雾中的女子,嘴里喃喃道:“是你吗?曦儿!是你吗?”
一旁的穆易听到姒昊鼋嘴里猛然蹦出灵曦的名字,神情悲伤,暗自不语。
“启禀主上!这是属下新收的义女……玉络!”
离络眼睛里涌出一点荧光,莘娘终于肯帮她进宫了,她慢慢伏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姒昊鼋看着离络的身影,醒过神来:“好!好!好一个卓然不群的玉娘子!你起来!”
离络款款起身,冷静的看着姒昊鼋,离络眼睛里的冷静让一边的穆易心里涌起一阵不快和惊讶,这个女人不简单。
“你过来!”
离络轻轻走到姒昊鼋面前,没有慌张,只有沉静如水。
“你……很好……”姒昊鼋打量着离络俏丽的容颜,掩饰住了内心那一抹伤痛,只是神似而已,失去的爱人再也不会复活,他已是大醉缓缓站起身来,突然一个踉跄。
离络手疾眼快上前扶住,香气淡入姒昊鼋的鼻翼。
“玉络,你随我来!”
离络脸上掠过一点惊喜,又倏忽不见,稳稳扶着姒昊鼋向后厅走去。
穆易凝神看着二人的背影,神情寥落,王这么快就忘记曦儿了吗?呵!这又关他什么事?
“穆将军可否要休息?莘娘再安排一个人伺候!”
穆易冷冷推开一边的侍女,盯着莘娘的眼睛,随意说道:“莘娘你跟了大王十年了吧?”
莘娘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点了点头。
穆易冷冷道:“若是你做了什么对不住大王的事……”他突然抽刀一挥,冰蟾刀在光洁的地板上生生割出一道口子。
莘娘等人大惊,看着穆易寂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厅,隐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