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主动权。
芈坚走到笑怡面前压低了声音道:“一个你最恨的人和一个你最爱的人都在我这里你会不会很奇怪?”
笑怡顿时了然,可还是有些震惊。
“离蓒不是神,他也有摆脱不了的难言之隐。”
笑怡猛地瞪大眼睛果然是离蓒!
芈坚有些无奈的苦笑:“我是真的忍了好久才没有下手置他于死地,而是将他从绝境中拉了回来,我知道你会有点点怨恨我,但是……”他忍了忍还是没有将真相告诉她,心里却说忘了吧,有时候知道真相更残酷一些。
笑怡渐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呼了一口气声音淡淡地问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作何打算?”
芈坚笑了,这才像一个掌控者,想问题只会想到最关键之处,干脆明了。
“和你的那些哥哥们一个时间段醒来,说不定还能凑到一块儿喝酒逗闷子,”芈坚的话很明显带着点讽刺意味了。
“你为什么要救他?”笑怡的语气里带着点冰冷。只有喜欢过了才有那样的冰冷如玉。
“如果这是我宗门内的事务呢?”
笑怡不再问下去了,这已经超出了她该了解的范围,只是不知道离蓒得了什么样的病症,又许了什么样的好处,才会让鬼方这样的尽心竭力,劳烦芈坚亲自出马。
看着笑怡的沉默,芈坚有一点点不忍,也许还不到时候告诉她真相,毕竟有一线生机在有崇镇那里存着,所以他需要镇定下来。
此后的时日过得倒也相安无事。芈坚除了在石室里查看一下个人的伤势,再无其他的应酬,那天无形之王的不欢而散倒也使得他再没有踏进芈坚住所半步。也许是尴尬吧?
笑怡每天的任务就是帮忙打理一下家务,做几样可口的小菜,要么同芈坚在这芈山之巅欣赏奇异风景,日子过得还算顺风顺水,只是芈坚每日里必会抱着她同塌而眠。没有艳情,只有相濡以沫的偎依,笑怡数个忐忑不安的夜晚之后也慢慢变得适应起来。
还有一件让她劳苦不堪的差事就是芈坚每天早上必会带着她去天台的开阔地练习各种剑招和功法,比当初离莫更加可恨的是,芈坚的要求不光苛刻甚至带着一点儿魔鬼训练般的不近人情。
“饶了我吧!”笑怡满头大汗瘫倒在地上,连着摆手。
芈坚一把将她擒住揪了起来愤恨道:“这一招还没练熟。怎么能躺下呢?”
“芈坚……”笑怡恳求。
芈坚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如果以后不想死的太快,现在就站起来继续。”
“可是我……”她嘟囔了一声。“哎呀!想起来了,后面小厨里的汤怕是已经炖好了,我去看看……”
芈坚将她拽了回来,嘴角不可抑制的挂着笑意,这家伙总是这个样子。找寻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练习。
“你给我回来!”
“芈坚,我真不明白。”笑怡叉着腰,满脸的不开心,“我学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芈坚不动声色也没有退缩半步,“为了你将来不至于犯更大错误,也为了你能更好的自保。”
笑怡挤出一个促狭的笑:“这不还有你嘛!有你这么厉害的家伙伴在左右,我还有什么么担心的?”
芈坚突然神色变得有些凄惶:“怡儿,要是我们真能这样天天守在一起就好了,只是……这世界能如意的事又有几何?”
笑怡大吃一惊,芈坚从来不是一个伤怀的人,最近的表现越来越怪异了,总是在不经意间留露出许多的世事无常的哀叹。
“芈坚,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芈坚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呵呵笑道:“是瞒着你。”
“什么事?”笑怡睁着好奇的大眼睛。
“不告诉你!”芈坚看着天色不早了,收了手里的宝剑转过身走回去,石室里面的那些家伙们还需要时时刻刻关注些。
“喂,怎么总是这样啊?”笑怡郁闷的一塌糊涂,芈坚这个人太过狡诈,总是这样阴阳不定,虚虚实实,倒是符合鬼方的一贯作风。
空中突然传来雏恶鸟的鸣叫声,芈坚身形一顿忙转过身来,那雏恶鸟极其亲热地凑到芈坚身边,像是故友重逢。
芈坚顾不得和它倾诉相思之苦,而是紧张地在它身上找寻着什么,不一会儿在它脖颈下面柔软的羽毛中寻到一个竹筒,打开抽出一张素笺,迎着风看了起来,应该是珉宇从有崇镇发回来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