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一次他们去王畿之地的后果是什么,他们所要对付的可是整个大陆世界的霸主姒昊鼋,那个从来都是以冷酷和残忍著称的狠角色,若是失败了,不光不能获得自己所希望的,保护自己所保护的,甚至还有可能牵连自己的族人,燧火国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迈出第一步再说吧!”有崇逸出来打圆场。
桑谷荣似乎也惹上了离莫的习性,细细把玩着手中的茶盅,看着上面若有若无的水纹印记默不作声。芈坚眉头紧皱,显得很疲惫,银色发丝微微飘动。
“喂!这是怎么了?都怕了不成?怎么没一个出声的?死人吗都是?你们不去,老子可是要报仇去了!”烛龙暴跳了起来,全然忘记了刚才正是他叫嚣着去王畿之地的路就是死路一条,这个家伙的思维总是跳跃的。
“你大可去吧,别到时候死的很难看就行,”桑谷荣垂着眼睑,慢条斯理的轻抿了一口茶。
“嘿!你个绿洲的妖怪……”
“烛龙!”有崇逸忙出声制止,烛龙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才坐到座位上,冷哼了一声。
桑谷荣嘴角挤出一个嘲讽,犯不着因为一个疯子而生气。
“我们再等一个人!”芈坚此时说话带着些许喘息,似乎精神不济的样子,其他几个人倒也给他几分薄面,毕竟受人所惠,均是严肃的看着他,姿态已经很明显,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等谁?”烛龙还是藏不住话。“我们几个还不够吗?”
芈坚轻轻一笑,唇间有些失血过后的苍白:“龙小弟你不会是想我们真的要凭这几个人去王畿之地讨回公道吧?”
烛龙撇了撇嘴不说话。
“我们等一个可以帮我们传话的人,能够直接让姒昊鼋派兵接我们过去的人,而且还是舒舒服服的被伺候着送进王畿之地的那个人。”
“做梦吧!”烛龙裂开嘴嘿嘿直乐,“还要一路上提供美酒的人?”
芈坚笑道:“如果你想提这个条件也未尝不可,我们要这样一个人说服姒昊鼋,给我们提供所要的一切方便,不是溜进去,不是打进去,更不是被绑进去。而是……请进去!”
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真有那么一个机会吗?除非姒昊鼋真的气疯了!
“而且我还要姒昊鼋昭告天下,将我们几个人去王畿之地的事情宣扬的众人皆知。像是过节一样热闹。”
芈坚此话一出,即便镇定如离莫也抬起了支离破碎的脸看了过来,他不确定是姒昊鼋疯了还是芈坚疯了。
“别卖关子,究竟等什么人?什么样的人才有这样的好口才能说动那个家伙?”烛龙有些坐不住了,能这样理直气壮大摇大摆走进羽昊国的王畿之地。他似乎也是小小出了一口恶气。
“地煞国的离蓒!”芈坚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离莫。
离莫两只手紧紧攥着,指节有些发白,脸色却一如往常,芈坚看在眼里点了点头,烛龙睃了一眼离莫闭嘴了,有崇逸若有所思。桑谷荣却看向了离莫,莫非这个人和离莫有过节不成?
“这个好似不妥,”有崇逸一路上与离莫生死与共。带着一点维护,让离莫同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起共事,简直好比杀了他还难受,“离蓒和我们几乎没什么交情。”
“呵!”烛龙眼里冒出厌恶的光,“什么交情?这个小人老子迟早收拾他!”十年之前的那场生死之战中。他就看着离蓒故作风雅孱弱不堪的模样不爽得很。
的确离蓒在这一路上虽说没有起大的冲突,却也让这些人多多少少吃了些苦头。双方绝对不可能放在一个朋友的角度上去说和。
“况且,”有崇逸继续说道,“他此时在哪里我们都不清楚,更别说询问他愿不愿意,或者说有没有这个能力去帮我们传达这样的话。”
芈坚知道这个提议必然招到反对甚至是排斥,也没有太在意什么,目光宁静地看着身边的几个人。
“不用费心去找,他就在这里。”
离莫一直微闭的眼睛猛地睁开,眼眸中瞬间燃起了一团火焰,紧接着又缓缓平息下去,暗淡无光,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也不允许。
烛龙却是早已站了起来在周遭快速走了一圈,折回来诧异的看着芈坚:“说笑话吧?”
芈坚抬起头看着他:“我何曾说过笑话?”
“人在哪儿?”烛龙摆出一副要抽死他的阴狠表情,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对离蓒的恨意增加了,也许这里面不光有离莫的因素,更重要的是那个男人对笑怡无耻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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