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不好的怪怪的感觉。
“芈坚,你真的没事吗?”
“怎么那么敏感?是不是我应该发生点儿什么事缓解一下你看到我没事后的失落之感?”芈坚暗自运气将刚刚无意间流露的疲惫消弭于无形之中,此时又恢复到调侃的状态中去了。
从水晶宫回到正厅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芈坚却在这狭长曲折的路径上缓慢的酝酿着幸福和苦涩,等将笑怡放在正厅的座椅上时,早已经汗流浃背,也幸亏衣袍比较厚实没有汗迹显露出来。
芈坚气定神闲地坐在笑怡的旁边,桑谷荣等人闻讯赶了过来,难掩脸上的喜悦。
“可好?”桑谷荣站在她身边,垂下了满眼的快慰,离莫深沉的目光扫了过来又迅速别开。
笑怡看了一眼离莫,冲桑谷荣笑道:“很好,只是……”
“怎样?”几个人同时紧张起来。
笑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饿了!”
离莫转过身去,走进了一边的通道,芈坚笑了笑,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如此,废话不多,但是做的很多,他也没想到离莫做菜竟然这么好吃,这一段时间的伙食三餐除了桑谷荣帮忙烹制竹叶茶之外,几乎都落在离莫的身上。芈坚也不想让这些客人这样受累,只是自己师傅留下的规矩,芈山之巅除了病人和徒子徒孙之外不得放任何一个外面的人进来,否则要受严惩。
不一会儿离莫端着一碗药粥递到笑怡手边,笑怡睁大了眼睛,这还是那个在地煞国飞扬跋扈真性情的离莫吗?她也领教过他的心细如发却没发现他还有居家好男人的绝对潜质。
“谢谢!”笑怡低下头,一股子麦香直冲鼻端,心里的馋虫宠宠欲动,也难怪一个饿了七天的女人,而且是绝对好吃的女人,这该有多么大的诱惑。
桑谷荣看了一眼面前的狼吞虎咽,抬起头看向芈坚,示意将他们的计划是否告知这个现下只知道麦香的女人。芈坚微微点了点头,桑谷荣已经了然。
噼啪!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是有崇逸的消息,他已经在回春镇准备好了。
笑怡放下了碗,冰冷的身体微微有一丝暖意,抬头给了四周诸人一个舒心的笑容,像一只吃饱的的小猪,芈坚心头一痛,她的要求是如此简单,可是这点要求也总是付诸流水,命运总喜欢和简单的人开不简单的玩笑。
“怡儿要是休息好了,我们就出发吧!”芈坚站了起来,一边的桑谷荣却伸出手臂将她牢牢扶稳,芈坚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此时自己的脚步已经有些踉跄,哪里还能再照顾别人?
离莫走在芈坚身后,似有若无地护在他的身后,这几天的行事已经让他明白,这个男人绝对是人中龙凤,只是简单的几笔就将本来混沌不堪的世界勾勒出了清晰的痕迹。这件事关系到笑怡的生死,他活笑怡便活,离莫不允许芈坚出任何的差错。
走出正厅,桑谷荣将一件白色狐裘披风裹在笑怡的身上,慢慢扶进篮框中,芈坚和离莫随后跟着下到里面,离莫扯出嵌在岩壁上的绳索,刚要放下篮筐只听笑怡急切的喊了一声。
“等一等!”
“怎么了?”桑谷荣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左右看了看,该带的都带上了。
“烛龙呢?”笑怡呼吸急促,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怎么不见他的踪影?
芈坚轻咳一声:“他回去谋划江山了,暂且不能陪你这位美人。”
桑谷荣脸上划过一丝略带嘲讽的笑容,明确地收在笑怡的眼中,她微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
“好了,不管什么意思,我们先下山再说!”芈坚有时候也很专断,尤其是在醋意大发的时候。
有崇逸等候在芈山脚下,显然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看到笑怡后脸上的焦虑随之而退,笑怡和他打了招呼,外面的风很大,带着呼啸而过的狂野,有崇逸掀开身后铜车的帘子,里面的布置和来大荒原的时候一模一样。
“怡儿姑娘大病初愈,我看神医还是陪着怡儿姑娘吧,有什么事也好应对一二,外面有我们几个乘马相随即可。”
芈坚点了点头,他明白自己的体力不支,有崇逸这样安排却是面子里子都照顾到了,这人果然是应对有度。
御风同第五琦看得目瞪口呆,这又是唱哪出?来的时候,怡儿姑娘同公子一辆车子,回的时候怎么换了一个人,而且公子好似还鞍前马后伺候的很是滋润,不知道这几日芈山之巅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