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团。
“你……”雒嫣王妃瞪大了眼睛,她从没想过笑怡有一天会变得如此厉害,甚至会嚣张到这样的地步,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粗。
笑怡不想在这个节点上和她闹僵,毕竟在羽昊国的地盘将羽昊国的王妃打了也确实不太好看。随后伸出手将倒在地上的雒嫣拉了起来,款款笑道:“王妃受惊了!”
“拿开你的脏手!”雒嫣甩开笑怡的手臂,却转过身来冲身后的仆从怒喝道,“给我将这个妖女拿下!”
离莫和桑谷荣护在笑怡左右,扑上来的一干人等看到笑怡身边两个怪异到极点的怪人竟然愣怔在那里,那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亦正亦邪,隐隐有股子萧杀之气。
“参见王妃!”芈坚缓缓走了过去,站在雒嫣王妃的面前,“不知道我们何罪之有?”
雒嫣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带着雏吾鸟面具的男人倒是还知些礼数:“后宫重地竟然搞得这么乌烟瘴气,成何体统?这可是堂堂的羽昊国后宫不是山野之地!”
芈坚轻笑道:“王妃错怪我等了,我等在这锁灵宫中全是大王的旨意。并没有僭越的意思。”
提到姒昊鼋,雒嫣心中更是如同被狠狠刺了一刀,痛彻心扉,上一次在父亲的帮助下姒昊鼋将那个玉络打入冷宫后却也对她心存芥蒂,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紧张只维护着表面的安然。昨天听闻姒昊鼋再次将那个妖女灵曦公主迎进了锁灵宫,更是心情极度的愤懑,一大早便过来寻衅没想到这个女人身边这一次竟然带了这么多帮手?心里更是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处死她。
“哼!”雒嫣冷冷注视着芈坚,“尔等算什么东西?也胆敢在本尊面前巧舌如簧,大王只是将你们囚禁在此。也就是我羽昊国的囚犯而已,你们岂能如此嚣张妄为?”
芈坚依然挂着得体的笑容,尽管这笑容在雏吾鸟面具的遮掩下看不出来。一边的有崇逸暗暗叹息,堂堂羽昊国的王妃竟然是这样一个蠢笨的女人!
“不知道在雒嫣王妃眼里什么样的事情才算是不胆大妄为?”芈坚话语里晕染着一点冰冷,“我等是大王昭告天下慕名求来的医家,负责救治羽后的顽疾,大王也并没有说我等是囚犯啊?囚犯都是带罪之人怎么能碰触羽后尊贵的凤体施以救治呢?莫非王妃认为羽后不够尊贵随便一个戴罪的贱人都能近身吗?”
这罪名扣的大了些。饶是雒嫣飞扬跋扈也不敢亵渎羽后,脸色陡然间转白,嘴巴张了张竟然发不出声音。一边的老嬷嬷银环忙拽着雒嫣王妃的衣角悄悄道:“王妃息怒!”
芈坚看在眼里微微一笑:“王妃身边的这个老嬷嬷当真有趣,主子还没说话,当奴才的倒是很识大体啊!”
啪!雒嫣王妃怒极一个耳光扇在银环脸上:“退下!”
银环看着自己从小到大抚养长大的主子竟然如此相待,眼眶微微一红缓缓退了下去。
笑怡看着雒嫣本就不爽。转过身来将炭盆上烤焦的肉串取下来,又取了新的放上去,全然不理会一边气得发疯的雒嫣。
“来人!给我将这些砸了!”雒嫣眼睛死死瞪着笑怡。手下的人早已经冲上前去将笑怡面前的炭盆踢翻。
“找死吗?”桑谷荣手中捏着一把银色小刀。
“荣兄弟,不可!”有崇逸忙喊道,这个节骨眼儿上切不可生什么事端,他们几个人本就是如履薄冰,万不可出任何一点差错。
离莫护在笑怡身边于这乱相不闻不问。眼眸里含着冰冷的深邃,芈坚唇角堆起一抹冷笑:“雒嫣王妃当真要与我等为难吗?”
雒嫣此时心头的怒气平息了些。冷笑道:“宫廷之中焉能任由你们这帮山野粗人作践?”
“好!在下恭送王妃!”芈坚依然不动声色,笑怡早已经气得脸色通红,这个霸道的婆娘太可恨了些。
雒嫣也知道这帮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讨一个好便走吧,等到将这片草地上的东西破坏到面目全非后扬长而去。
“贱女人!若不是看在是一个女流之辈上,非在她身上戳几个窟窿不可!”桑谷荣骂骂咧咧收回了武器,一屁股坐在泥泞的草地上,脸色发白,在绿洲的时候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笑怡默不作声缓缓坐在桑谷荣身边,脸色微红,神情有些许沮丧,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雒嫣王妃老是以折磨她为乐?
芈坚走过去蹲了下来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气不顺?”
笑怡苦笑:“又能怎么样?”
“你信不信明日我不光让她亲自给你赔礼道歉,还能带着你去金华堡玩儿?”
“甭逗了,”笑怡转过头看着芈坚一脸的正经,苦涩的笑容弥漫开来。
“你等我!”芈坚站起身来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