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怡终归是在莘娘的手下呆过一段时间,几分情面还是有的,轻笑着准备行礼,被莘娘连忙拦住笑道:“公主折杀我了!”
这声尊称在笑怡听来却是万分的讽刺,脸色一僵站直了身体,一边的芈坚却摆着一副冰冷的模样形同路人。
莘娘转过身看着芈坚带着几分愧疚和感激,玉络的第二次生命便是这个人给的,缵历的生死故交也是他,但是此时却是因为自己让这两个人反目成仇。
“神医安好!”
“哼!”芈坚拉着笑怡准备离开。
“神医请留步,”莘娘脸色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从容。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缵历此时就在豹房,若不嫌弃请二位到寒舍小饮一杯如何?”
芈坚唇角的冷笑更浓了,那个夜晚缵历的承影剑将笑怡的颈项割破的那一刹那,他和缵历之间便再也没有任何交情了。
“我想不必了吧?”
“他是有苦衷的,他一直将你当做兄弟!”莘娘有些啰嗦。
笑怡咬着唇站在一边没有出声,她明白芈坚的恨,也似乎懂得莘娘的纠结,那次缵历逼着自己是因为莘娘的缘故,如若不是以缵历的心性绝不会给姒昊鼋这样的权贵卖命,更不会得罪自己的兄弟,但是两个都是为了女人的男人也许命中注定只能成为各自人生中的陌路人。莘娘的执着在现下看来有些好笑了。
芈坚缓缓走到莘娘的面前道:“回去告诉缵历,最好离我远一些,否则我下手绝不会客气!”
莘娘脸色微变,藏在锦袖中的手明显颤动了一下,突然躬身道:“神医对玉络的活命之恩,妾身永远感激不尽,我也知道你不会原谅他只是希望假以时日你对他的恨能少一些。”
“怡儿。我们走,”芈坚拽着笑怡的衣袖翩然远去。
“台侯!”舞姈看着莘娘有些难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罢了,该去的终归会去的,”她转过身,轻轻上了身后的豹车,华盖中坐着一个英俊又沧桑的男人。
“他的话可听见了?”
那男子正是缵历,一身布袍裹身,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挽成武士发髻,两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斑白了。
他沙哑着声音:“听到了。这已经是他对我最好的看顾了”
“对不起,”莘娘轻轻枕在他的肩上,“是我不好。缵历,我害了你,我害得你无情无义,害你失去了兄弟,更是在江湖上不能立足……”
“说什么呢?傻瓜?”缵历抚着莘娘柔美的脸。“都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若是在民间也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了,说这些干什么,我以后尽量躲着他便是。”
“对不起!”
“傻瓜!”
豹车越行越远,直到消失在人海中,化成了一粒微尘。
金华堡的郊外显得有些荒凉冷清。笑怡第一次进城的时候被关在笼子里从没有细细打量这郊外的山势和荒凉的牧场。
“我们歇会儿吧!”笑怡将铜车外面发呆的芈坚喊了进来,拿出了刚刚在集市上买的糕点澧酒和各种杂七杂八的零食。
芈坚却一把将她拽出了铜车:“你是不是总觉得躲避是一种安全的表现?”
“没……没有啊……”笑怡嘴角还挂着刚刚咬过的糕点的残渣。
芈坚伸出衣袖帮她轻轻拭去,爱怜之情油然而生:“你个吃货。胆小的吃货!”
“怎么又骂人?”笑怡瞪大了眼睛。
“呵呵!这样也好!”
“好什么?”笑怡越来越觉得芈坚这个家伙不对劲儿,可是又不知道哪方面不对劲儿。
“你看那是什么地方?”
笑怡顺着芈坚的手指看了过去,远处虽然有一些陡峭的山峰,但是此时迎着阳光却有一座主峰伫立在整个王畿之地的背面,说白了王畿之地就是依着这座山峰蜿蜒而建。像是那高峰突然长出来一座繁华的城市。此时整座峰顶隐在云雾中,看不清本来的面目。就像一处若隐若现的仙境。
“想不想去上面吃东西?”芈坚眯着眼诱惑道。
“咦,算了,”笑怡收回惊艳的目光,那座神峰岂是自己这样的人能上去的,“我们就在这里填饱肚子,然后回去休息,一来那么高我们怎么上的去?而来那可是小乌龟最忌讳的地方,一定防守森严,我们还是别去惹他为好。”
“可是我想去!”芈坚轻笑。
笑怡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撒娇的样子,他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任性?也罢!这小子这么想去定是想好了对策,能气死小乌龟也是她毕生的心愿。
“那就走呗!”
“呵呵!我们等个老朋友!”芈坚走远了几步,发出一声尖利的啸声,不一会儿远处的天际边出现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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