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怡厌恶的将身体挪了挪,姒昊鼋四仰八叉地躺卧在那里,平日里的王者风度丢弃殆尽。笑怡蹙了眉头,也不理会,刚刚手掌中刺进了几根藤条植物的尖刺,火辣辣的疼。
她小心翼翼的将那几根尖刺一一拔除,谁知手掌却有一种麻酥酥的痛痒之感,白嫩的手掌顿时肿了起来,犹如一只紫红色的熟透了的桃子。
“哎呀!”显然是中了剧毒的征兆,褐色毒线已经顺着手腕渐渐攀沿了上来,整个手臂都肿了起来。
“怎么了?”姒昊鼋忙将她的手掌拽了过来,紧紧握在自己的掌中,凝神看去,鹰眼凤眸中已满是焦虑。
“你的手也被划伤了吗?”笑怡看清了姒昊鼋手掌中的伤口,比她的要深许多。
姒昊鼋随手在空中变幻出一柄银色冰雪小刀,小心的划过笑怡肿胀的伤口,只稍稍挑了一个小口子,黑色脓血便流了出来,笑怡吃不住痛猛地一缩被姒昊鼋抓住。
“别动!”
“痛!”
“忍着!”姒昊鼋脸若冰霜,取出怀里带着的药丸,化开轻轻敷在伤口上,又撕下衣襟上的布条紧紧将笑怡的小手裹好,每一分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闪失。笑怡脸色微窘,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接受的便是他的好,忙抽出手掌,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身边凝眉而坐的男人。
“你手上的伤口要不要紧?”
姒昊鼋听她如此一问,心头突地一跳,一股暖意徐徐升腾,脸色柔和不少温声道:“没有事,谢谢。”
“不是,”笑怡表情古怪,“我只是好奇。怎么你我同样受伤,你怎么没事?我却中毒了呢?”
姒昊鼋俊雅的脸扭曲了,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些,语气里恢复了以往的冷漠:“许是掉落在地上的枝条沾染了沼泽的毒性吧,半空中的反而没有事。”
“哦,”笑怡似乎懂了,又似乎更加不懂,总之和这样一个人呆在一起总有一种寂寥落寞的难受,此时更是难受的要命。
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冷场。恰在这时笑怡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声,倒是很凑趣。
“我……”笑怡红着脸,试图解释一下。
姒昊鼋的唇角微扬。坐了起来:“走吧!”
“不歇歇吗?”笑怡浑身酸痛,来到这个怪地方,总感觉身体极不舒服。
“你不是饿了吗?”姒昊鼋将她一把拽起,径直向山上走去,说来也怪。越是上山,浓重的雾气也是越来越稀薄,笑怡的手掌几次想要挣脱姒昊鼋的魔爪都没有得逞,这混蛋究竟安得什么心思?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已经到了山顶,浓雾稀薄到连远方的景色也是清晰可辨。从山顶往下看去,竟然是别有洞天。他们所在的这座山头,好似一座积极欲动的活火山。山顶是一个环形的裂口,形成一个越十几里宽的凹形山谷,谷中竟然没有丝毫雾气,到处是绿竹掩映,山泉落差成一个个小巧的瀑布依偎在绿竹的边际。每一挂瀑布也不是很壮阔,倒是显示出了纤细娟秀。最后在谷底汇集成了一汪碧潭,四周奇花异草不胜枚举,倒也是一个清净雅秀之处。
“你且等着,我下去看看!”姒昊鼋挺身而起,动作极其敏捷,顺着丛林的边际窜了进去。
“喂!等等……”笑怡刚要说什么,那人早已经消失在一片绿色之中。
“赶着去投胎吗?”笑怡骂了一句,此时周围不断有冷风袭来,空谷幽深,四周又是茫然一片,她心里不禁有些犯怵,小乌龟不在身边的感觉同样的不好。
笑怡平躺在温热的火山石山坡上,抬起了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掌,上好的银白色锦缎,上面绣着冰龙蟾的羽昊国皇家图腾,有些刺眼,她的心里堆满了无措,渐渐闭上了眼睛,也许眼不见为净最好。
温柔的风轻轻拂过耳际,有些痒痒的惬意,笑怡微闭着眼睛竟然睡着了。姒昊鼋携着清洗过后的野果来到了笑怡身边,这个女人甚至还打起了呼噜,这样的环境下竟然也能睡着?他凤眼微眯,不愿意惊动她,却又无法转移开自己的视线,此时一向浑身带刺的女子终于安静了下来,修长的睫毛微颤,粉嫩的俏脸有一种沉寂的安宁之感,鲜红的唇娇艳欲滴,带着无尽的诱惑。
姒昊鼋的手掌轻轻拂过了她的秀发,受伤处已经不再流血,狰狞的伤口似乎也渐渐平复,他的身体天生便有一种自动恢复的神力,没有嗜心骨作用下的神力。尽管如此,受了伤的手还是略显粗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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