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在宫中从来都不快乐!”穆宗老咬着牙,“谁让她不快乐,谁就应该去死!”
“这不关玉妃的事!”
“是吗?”穆宗老看着羽后哀伤的眼神,“但是她为什么要逃呢?做贼心虚还是畏罪潜逃?”
“你不能……”
“来人!请太后去囚室中歇息!”
“不……”
云顶宫经过这一番嘈杂终于恢复了冷清,却处处透着嗜血般的恐怖味道,穆宗老坐在步辇上,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丝,那个玉络倒是本事不小,会逃到哪里去?
他从云顶宫离开后直接住进了崆照宫,住进了羽昊国的权力中心所在,这注定是即将垂老的最后一次的反叛。
姒昊鼋是一个严整的人,崆照宫中一切都整理的井井有条倒是省去了穆宗老的麻烦,全盘接管过来,次日马上下令处死了一百多不服从自己命令的大小官员。姒昊鼋已死的消息像疯长的野草,整座王畿之地陷入了混乱之中,穆宗老接连几天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大开杀戒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
“宗老!!”投靠穆宗老的礼官急匆匆小跑进了崆照宫。
“何事?”穆宗老和衣靠在椅背上,他失眠了,痛苦和混乱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伏鹿将军兴兵逼近了王畿之地!!”
“你再说一遍!”穆宗老坐直了身体,不相信地看着礼官。
“伏鹿将军兴兵四十万大军逼近王畿之地!”
“以什么名义?”
“这个……”
“说!!”
“清君侧!”礼官小心翼翼地递上了木简,“而且已经查明,玉妃在伏鹿将军的营帐中,说是大王虽然下落不明。谣传死于燧火国中,因玉妃腹中的龙种,要求玉妃临朝监国才肯退兵。”
啪!一排书简被盛怒之下的穆宗老扫在了地上。
“呵!四十万大军又如何?老夫这就与他决战于王畿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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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煞国的白城。各色早春花木开得正旺,离蓒从芈山之巅获得医治后气色越来越好,每天同宫中各色美女凑在一起琴棋书画,歌舞宴乐,不亦乐乎。倒也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与羽昊国的乱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国主!”离蓒派出去的暗影向走进秘密地穴的离蓒跪了下来。
“起来!非常时期何必拘泥于虚礼!”离蓒脸上的温文尔雅被一丝不耐烦的狂躁取代,“可查清楚了 ?”
“属下已经查清!大王确实死在了燧火国中!”
离蓒并没有表现更多的惊讶,似乎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摸了摸有些滑腻腻的鼻翼:“消息来源于哪里?”
“启禀国主!绝对可靠来自于燧火国的典仪元老!”
离蓒来回踱着步子:“羽昊国那边怎样?”
“穆宗老同伏鹿将军在王畿之地外展开了对决,只是双方势均力敌,仅仅是小股兵力之间的试探。没有展开大规模的决战,想必也就这一两日见分晓,城中百姓纷纷逃逸。羽昊国这一次不能不说是元气大伤。”
“燧火国那边怎样?”
暗影顿了顿说道:“燧火国那边似乎很是平静,倒是没有呈现出慌乱的景象?”
“哦?”离蓒眉头一挑,又凝下心神,搓着手指,显得有些不安。“大王和灵曦公主何时下葬?有没有将尸体交还给羽昊国?”
“属下……”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属下也觉得奇怪,这一次大王死在了燧火国。羽昊国的实权派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将大王的尸体要回来安葬,而是陷入了内乱之中,只是这燧火国也是奇怪,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也没有为灵曦公主举行国葬,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莫不是惊慌失措吓傻了不成?”
“呵!吓傻了?”离蓒想起了离莫那张支离破碎的脸,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传我命令!大军准备出兵!”
离蓒的这个命令倒是早在暗影预料中,放眼天下,除了羽昊国的实力,大陆世界第二强国便是地煞国,长久以来姒昊鼋一直将地煞国牢牢压制着,此时若不乘机反攻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国主!我们什么时候出兵羽昊国?”
“谁说我们要出兵羽昊国?”离蓒白了暗影一眼,“现今的羽昊国还值得出兵吗?”
“那……我们……”
“我要亲自征讨燧火国!”
“国主?”
“替大王讨回公道!”离蓒的眼角溢满了自得意满还有一股别人无法察觉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