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了。
“好,那我就一月后来取,请你转告县主,若是抽不开身,拨些银子给我也好。”
“姑娘放心,我记下了。”
当铺大掌柜亲自将吴蔚送到了门口,目送她骑上丑马,消失在街头,侧过头对身后的伙计说道“备轿,我要出去一趟。”
“是。”
泰州燕王府旧址,几日前已改制完毕,如今的匾额嵌着三个斗大的金字宜王府。
早在民间百姓听说圣旨之前,藩王和朝廷内部的调动早就开始了,随着燕王府的搬迁,城内空了一些店铺,新入主泰州的宜王顺势接手店铺,成为自家的产业。
梁朝的藩王在就藩时会得到朝廷的一笔安置银子,到了封地便要自给自足,同时每年还要给朝廷纳税,进贡,所以各地藩王为了养活封地的府兵,维系王府的运转,通常会派人经营一些产业。
其中不乏农庄,店铺,镖局,漕运等、燕王撤离所空出的铺子,宜王顺势接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怜的吴蔚到底还是吃了信息滞后的亏,要是她能早来一个月,这封信便不会落到旁人之手了。
宜王是先帝的二皇子,乃是已薨逝的庶妃所生,是一位正值壮年的英武王爷。
在燕王改封后,宜王主动挑选了偏远的泰州作为自己的封地。
对于宜王的选择,新帝暗自欢喜,临行前给了宜王诸多赏
赐,而宜王也火速就藩,接了圣旨的三日后便点齐兵马前往泰州了。
彼时,老燕王和高宁雪正在京城,老燕王年事已高不宜颠簸,只派了几个得力的主事来主持,宜王还出了不少力。
宜王听完掌柜的的叙述,笑骂道“你这精明东西,既然是给小堂妹的信,你差个人给她送去不就是了何必诓骗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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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宜王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让掌柜的退下了。
待厅中只剩下宜王一人,他才撕开了信封,随着信纸的翻动,宜王脸上轻松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异和严肃。
看完吴蔚书信的最后一个字,宜王豁然起身,风风火火走了出了。
宜王所到之处,一片叩拜请安之声,走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来到一处清幽之地,也不再听到下人们的请安声,唯有枝头的鸟儿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叽喳不绝。
宜王推开一道圆门,踏进一间小院,驻足,环顾一周,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叩响书房门。
“笃笃笃。”
“请进。”屋内,传出一女子平静的声音。
宜王推门而入,绕过屏风,只见原本端坐在书案后的女子已起身侧步,立于书案一侧行了一个拱手礼,说道“见过殿下。”
“坐吧。”宜王说完,竟自己动手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书案对面。
宜王落座后,女子也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宜王抖了抖手中的信纸,说道“有件有意思的事儿,你看看。”
女子摊开手掌,宜王将信悉数放上,看到信上的字迹,女子沉寂无波的眼眸里突然闪过一丝精光。
只扫了一眼,女子便说道“写信的人我认识。”女子的声音平静,随着信纸的翻动,展现出了与宜王适才同样的肃穆之色。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很离奇”宜王微笑,语气平和又随意,看来是与女子十分要好。
“虽然信中所言之事骇人听闻,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是掌握了切实的证据,此事关系一县百姓的生存大计,不能坐视不理。”
宜王“啧”了一声,说道“你这位朋友莫非是一位布衣神相此等骇人之事,她是如何未卜先知的若是这封信流传出去,她被人烧死也不为过的。”
女子轻笑一声,说道“此人姓吴名蔚,就住在清庐县内张家村界的半山小院里,说起来她也是明镜司的人。”女子的目光一黯,沉默了。
“既然如此,本王不若就派人把她请来,也好让你们见上一面”
女子摇了摇头,说道“还不是见她的时候,我劝你暂时也不要见她。这泰州虽距京城千里,却也不乏暗桩眼线,写信之人是个特殊的,清庐知县一早就想要她的命了,若是被张宽发现她与宜王也有交集,于你于她,都不是一件好事。”
宜王点了点头,宽慰道“你放心,本王虽初来乍到,但这宜王府内也是铁板一块,你就安心在我这儿住着,便是朝廷钦差来了,也定不会搜到这里。”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