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恣的确没有想过短时间内还会再见到盛行意。
她早就是一个将离别看得很淡的人,因为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就意识到了成长的过程里,包括了和一个又一个的人相逢与别离。
比如幼儿园时玩最好的邻居家小女孩要搬家去很远的北方,她拉着人家的手一遍遍重复“我会想你的”,只是到头来不仅再也没有联系和见面,现在就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这样的次数一多,再加上年龄的增长,她现在面对这一切就像是永远都处在平面的水,没有什么改变。
因此盛行意给她买的糖果,她其实默认的是这是分别的见证。
至于那些好奇的问题没有答案就没有吧。
见过盛行意酒后的模样,再加上何念说漏嘴的言辞,那些答案显得一点儿也不要紧,只要盛行意能够继续自己的不愿就可以了,这是她这样一个有着相似感受的陌生人的祝愿。
她清楚地知道,拒婚恐怕是盛行意长这么大以来做过的最叛逆的事情。
但叛逆又是有代价的,长大以后的叛逆更是血淋淋,面对的阻碍不会少,她不知道盛行意需要处理多久,她只知道或许等这盒糖果吃完,都不会再跟盛行意见一面。
于是盛行意在当晚就回民宿的举动,真的在她的意料之外
像一只小鸟在天空盘旋了一阵以后,又回到了落脚点。
想到这个,秦恣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她现在跟盛行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成了邻居
那么加个联系方式多正常。
贺兰馨在一旁对着秦恣笑着道“念念说的那番话你真是活学活用啊,阿恣。”
秦恣挑了下眉“当然,联系方式当面加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又看向了盛行意。。
盛行意的唇角略弯“好。”她跟秦恣对视着,“我的手机在房间,没有拿下来,我先上去放这只灰蓝山雀,再下来,请稍等。”
秦恣本来想说可以不用着急,就打个电话的事儿,或者她这边先发送微信的好友申请就可以了,但盛行意都这样说了,那她还有什么意见
于是话到嘴边改了口“行。”
盛行意拿着小肥啾进了主楼。
秦恣转头,看着贺兰馨,又从自己的书包里取出来一个盒子“给,铃兰花胸针,在你这白吃白住买个礼物送你,没毛病吧”
贺兰馨也没推脱,将盒子拿过来“没毛病。”她问,“明天还出门吗”
“出。”
秦恣又打了个哈欠“还有城东没去。”
贺兰馨的心思细腻,说“行意家就在东边,学校也在,她对那边熟悉一些。”她看了眼二楼,“你可以问问她有没有推荐的值得去的地方。”
“好。”
盛行意的房间在主楼的左间,此刻灯已经亮了起来,玻璃窗映着晃动的人影。
贺兰馨开始烤串,秦恣就看着她烤串,顺带着等着盛行意下来。
盛行意的手机在书桌上,书桌在窗口。
从窗口这边低眼看过去,就是正对着的院子,并且一眼就能看见秦恣,哪怕有些距离,看不真切秦恣围观贺兰馨烧烤的侧脸。
但盛行意多看了几眼,随后又看着自己放在书桌上的小肥啾,几秒后,她伸出手,在它的头上轻轻地点了下,这才拿着手机下了楼。
秦恣顺利加上了盛行意的微信,还把盛行意的手机号输到了通讯录,备注的就是盛行意的名字。
而贺兰馨烤的第一批串在这时也好了,尽管贺兰馨这些年把烤串的技艺练得都可以去开店了,但秦恣现在实在是没什么胃口,而且还又累又困的。
“下次一定。”秦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笑容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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