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飞,同学们埋怨他不是很专注,大拇指常朝下举过来。我总会在同学们的狂呼中,跑过去给他一个吻。大家都这样,现代女性表现出来的爱情,就是干净利落,林黛玉似的女人早已经死了几百年了!
我们终于在一片城中村找到了爱的小屋。搬进去的当晚,我俩一直没有断过那个。他说我的我的那个太紧了,他有点受不了,我问他有过别的女人?他红着脸说有过!我使劲地捏他,让他坦白。他最后摊牌说那就是你呀。我逗你玩的,其实你和我都是第一次,不然的话,一晚上都找不见地方。我说都流血了。他说到底是该怎么做就不流血了?我捏着他的鹰钩鼻,调皮地说你吻我,伤口就会自动愈合。我幸福地依偎在他的宽厚的胸肌上,轻轻地说了句,小心我给你一个惊喜,让你成为准爸爸!他吓坏了,急忙开玩笑地说,还没找到工作,那不把孩子给活活饿死?养活你一个大馋猫已经够我吃一壶的了,再加上一张小嘴?我着急了,大声地撒娇,还是不是个男人?不承担家庭重任?从明天开始,咱们租上一套炊具,罚你天天做饭!看着他难为得脸都绿了,我得意地大笑,又钻进了他的怀里,这一次,他可没有放过我,就像草原上的公羊强壮有力地再次进入了我的身体。
时间过得飞快。白天我俩出去家教,夜里回来做我们特殊的功课。每次温习的时候,他总会说你真美!我怕把你含在嘴里化了,更怕走在路上把你丢了,你说该怎么办?我说你就这样抱着我,一直抱着我,我就丢不了了。他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我,尽管夏夜的空气是那么的温暖,我依然感觉到丝丝幸福的颤抖。我俩把三十天扔到了邮箱的时候,就说了声拜拜对我们爱的小屋。
从那三十天之后,我的体内发生了悄悄的变化。我的那个她不再按时来拜访我,我已经三个月没有去买卫生巾了。妈妈来信问我近来怎么样,我回信说有些不想吃饭。妈妈来学校看我来了,她舍不得独生女儿,我可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哎!
母亲带我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了妈妈这个消息。妈妈哭了,哭得很伤心。之后,她要求见一见那个惹祸的家伙。母亲很平静地和他谈了许久。母亲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事情是你俩愿意的,我不会过于怪罪你,可是你们还在上学?他坚定地说,我会负责任,我爱她,我是真心的,我们俩都是初恋!
母亲陪着我走进了手术室,我第一次懂得了做女人的艰辛,第一次领略了从肚子里把肉剔除出去的感觉,我流着泪并不呐喊,这一切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做的,我不会后悔。妈妈流着泪,紧紧地握着我的小手。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襟的时候,他来了,抱着999朵玫瑰。
他把所有的钱都买了花,结果每天吃咸菜,他说草原上就是这样,没有蔬菜的时候,有时连咸菜都吃不上。我哭了,我真的值得他这样爱我吗?我只能时常找机会赞助他,他还不领情,老躲着我,怕我给他钱。不过,不谈钱的时候,他还是一直抱着我数星星,通常一齐哼着流行的歌曲,他说他最喜欢的是张学友的吻别,我说我可不要愿意成为剧情中那个主角。
妈妈时常来信问我和他的情况,那已经接近毕业分配的时候了。妈妈说老家有关系,能把他留在本地。他坚决地摇摇头,他要带我到草原。妈妈说你能吃进羊肉吗?那可是带血的生的肉,拿刀子割的大块肉。听着妈妈的话,我有些疑虑。自从上一次我从手术室出来,就莫名其妙地讨厌起吃肉,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我没有敢告诉妈妈,更没有勇气告诉他。
毕业分手的那天,我流着泪心中唱着背包那首歌:“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我知道你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我只能深深地祝福你,亲爱的祝你一路顺风!”
毕业后的日子,他的信从来没有断过,信封中每次都有干了的玫瑰花。他说在他的教桌前,每天都有一朵鲜艳的玫瑰花不知道是谁送的,那些渴望的眼神仿佛总是在对他的忧郁询问什么?他把花儿带回到临时住所,夹在那本厚厚的诗集中等花瓣干透了,就邮寄给我。
我每次的泪水让干枯的玫瑰花瓣重新湿润,但我能像玫瑰花一样邮递自己的身体吗?我会在他的诗集中化作一朵风干了的玫瑰吗?那朵玫瑰究竟能在草原上艳艳地开着,会不会有花刺?会不会衍生出大片的玫瑰园来?我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睡了,在梦里可以做任何决定。梦中,我随他到了北京,奥运会上撒了半天的野,客串了一回球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