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大寒了,在过去早就瑟瑟发抖,躲进生了火炉的屋子里,可现在还不是太冷,除了早晚有些寒意之外,白天的时候,还是暖和的。因为季节的反常,气温的偏高,所以各式各样的生命还能存在下来。虽然蚊蝇不见了,但肉眼看不到的细菌,病毒,可能就潜伏在四周,随时出来骚扰,并且侵入到人的肉体里,然后就爆发,就疯狂,就再也无法治理了,于是,就宣布死亡了。
在我的印象中,过去是比现在冷得多的,那时大河也结冰的,条条小河就冻得实块了,可以跳呀蹦的,要想撑船到大河的对岸去,也得有个人在前面破冰而行的,否则就只能呆在原地,不能移动半步的。这样冷的天气下,再强的细菌与病毒也败下阵来,个个绝望而死了。
雪花飞舞的时候,漫无边际,纷至沓来,更是令那些讨厌的家伙头疼并吐血了,于是,逃到温室里的,躲进地层下的,这是溜得快的,那些跑得慢的就死在了雪底下,被冻成了干尸。
而今这样的雪少了,冰冻也不见了,可能人们习惯了这般,因此,也就淡然,也就麻木了。这是自然的退化,还是道德的沦丧呢?
看惯了自然界的一切变化,自然的法则,是适者生存,可人类却改变了这种固定的规矩,对于濒临绝种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不惜一切代价的目的是为了保护物种,那是不是细菌和病毒也是这种保护对象呢?
对于自然界的变化,对于环境污染的严重,我是看在眼里,痛在心尖,可我一个小小的人物,又如何能阻止这种现象呢?
环境变化之后,就是细菌与病毒发作和泛滥之时,许多人是预见到这种后果的,但谁能发号施令停止这种破坏呢?
痛心的人在流泪,在伤悲,在沉思,在呐喊,可那些官们听不见,听了也只是当作一阵风,依然在扯破喉吼唱歌,依然花天酒地,依然索拿卡要,依然我行我愫地树“政绩”摆威风,依然跑官买官,依然狂妄欺压百姓,我只能叹息一声:唉——
风来过,雨下过,霜降过,可形式过后,还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呀,因为见得了,听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你上面叫得再凶,下面有办法对付,反正抓一些,也抓不到我,因此,就依旧收礼贪污受贿,还是那样在年底的时候,搞些人事调动,搞些干部任命,于是那些小人们就纷纷半夜上门,就不断往领导者家里跑,找张三,求李四,还不是为了升官,而升官还不是为了发家致富呀。
这就是细菌,这就是病毒,自然界里的这一切,可以通过人人努力来治理,来消灭,而社会里的,生活中的,又如何能一一清除呢?
作为平民百姓的我们,手里拿的不是灭妖的金箍棒,虽然可以看得见这些丑陋之相,可以识破那些贪官污吏的伪装,而看到了,听见了,又能奈他们何呢?
狂风过后,应该是晴朗之天了,可现在能抵挡狂风的工具与办法太多了,要么暂避风头,要么躲藏起来,要么筑起顽固的堡垒,要么就是硬顶上来,这是多么可怕的现象,这又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事。
对于细菌与病毒,不是轻风吹拂,不是微雨洒落,不是小霜一降,也不是雪花细飘,而应该来一场漫山遍野的大雪,陡降寒冷,才能让那些细菌与病毒冻死结冰,也才能扫清一切妖孽,还世界之太平,还社会之安定。
可这样的雪,这样的冷,又有多少人是笑脸相向的呢?
二〇〇七年一月二十二日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