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醉得厉害,连他们闹翻了都不记得了。
他却没有松手:“你骗我!”
吴恙苦笑,只怕你酒醒了,会赶自己出去都来不及呢!她在心里叹着气,口里哄着他:“我不骗你,我在外头等你。”
宁衍关上水,穿好衣服,醉态可掬:“我洗好了,我们一起出去吧。”
她只得跟他出来,他眯着眼打量她:“你怎么不换衣服?”
她从发梢到衣角都在往下滴着水,可她依旧摇了摇头:“不了,我拿好东西就回家,外面温度很高,一会儿就干了。”
他却突然生了气:“为什么一直说你要走,你要走到哪里去?”
分明是他让自己远离他,现在却又来指责她?
吴恙扬起脸对着他,冷冷的说:“是你让我走的,你叫我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我叫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想起来了吗?”她一字一句地问,“忘了?忘了更好,像我这样的玩物,是不值得你记得的。”
他使劲地摇了一下头,喃喃自语:“我叫你走?我说你是玩物?”他显然是想起一点模糊的影子来,他忽然地抓紧她:“不!恙恙!你不要走!”
又来了!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想到她的目光竟然让他颤抖了一下,他痛苦的转开脸去:“恙恙!”
无可否认,宁衍的表情深深触动了她,她的语气软和下来,只是难以言喻的苦涩:“放手吧,我该走了。”
这次他没再坚持,顺从的放开手,“我知道,天天总是这个样子。”他的表情是欣慰的:“总是这个样子结束的,明天早上醒过来,你就消失了。”
她又怔住了,他却是如释重负的,安然地摇摇欲坠:“好了,我今天又见过你了,明天晚上,你肯定又在这里等着我。今天还好,我没有醒,前几天晚上我总是叫着你的名字惊醒,那种滋味真是不好受。恙恙,我真是怕,可是我又不舍得不梦见你。”
他睡到床上去了,却又扭过头来看着她,好看的眉毛拧到一起,“你还没有走?真奇怪,平常梦到这里,你会掉头就走,我怎么也寻不回来你,你今天是怎么了?”
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以为他在做梦,他竟然以为他是在做梦!
这是她这一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甜言蜜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成串地落下来,他却问:“你哭了?”
她说不出话来,他走过来,细心地用手替她擦着眼泪:“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知道,我活该,我把你赶走了。”他拍着她的背,哄着她,说:“我爱你。”
这三个字直击入她心底最柔软处,她的眼泪益发地涌出来,他低低地呢喃着:“都是我不好,可是我总是要面子,你那样对我,我还能怎么做?我看到你和长明走得那样近,我发了疯的嫉妒他。”
“你说他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那我算什么?明靓说你们一直相爱,我都不敢相信,直到看到你们二人那样忘我的拥吻,我才相信你肯定是很爱他的,要不是你顾虑着你的公司,你肯定见也不愿见我。”
他的语气竟是那样的委屈,“那天晚上,我去你家,慢慢理也不理我,我给它倒了很多狗粮,它才过来和我亲热,它知道我是对它好的,所以它认同我了,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她哭出声来,宁衍本能的抱住她:“我为了刺激你,故意和葭葭走得很近,可是你连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知道霜霜和小安出事了,你肯定急得要命。”
他一字一句的解释,眼中满是疼惜,“葭葭气极了,她撞伤了你,我看着你,心里又心疼又难过,却只能先把她拖开,我知道你肯定伤心极了。”
“我去吴安的抢救室外面找你,你一头的血晕倒在地上,我吓得要命,我把你送回病房,你却和苏长明卿卿我我。我知道我失去你了,为了成全你和长明,我只能赶你走。恙恙,对不起。”
她回过头,慢慢的吻在他的唇上,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温柔,许是他说的太过真诚,这些话恰到好处的到达了她心里最柔软的部位,她从不敢奢望,宁衍会像这样深爱着她。
感受到他的气息越来越沉重,皮肤也越来越滚烫,她忍不住婴咛出声,她的声音是一剂强烈的催化剂,将他的情/欲撩/拨到顶峰。
他一个转身,将她扑倒在床上,吻从嘴唇开始慢慢向下延伸,他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温柔细腻的吻过一个人,她身上的味道,让他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