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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不是故事而是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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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有故事以来,人们很多的审美都是建立在欣赏故事的基础之上的。如果没有“故事”这一载体,很多审美或者是审丑的感性的精神活动就无法完成。于是听故事,也就成了一种实实在在的消遣。不仅仅是书本里的故事、银幕上的故事,生活里的故事也让人百听不厌。有了这些故事还不算,作家和编剧们还要生搬硬造地“创作”出故事来给人消遣——或者是找骂。

    有了故事,自然就有说故事的人,也有看故事的人,还会有评论故事和研究故事以及研究“说故事”的人。在电影批评里,研究如何说故事的学问一般叫做叙事学。其实这玩意也不玄乎,或者说很好理解,就是合并同类项以及因式分解。从林林总总的各种故事里归纳和总结出最一般的模型和素材,那你就成了学者。

    很多电影,故事司空见惯,或者说是平淡无奇,但是通过优秀的讲故事的人的口说出来,则变成了传奇和经典。最典型的就是曹禺的雷雨,那是一个非常琼瑶的故事,庸俗到了顶点——诸位,我说的是故事,故事是什么?一个富家的少爷,说不清是爱情还是前列腺素,搞了一个下人,生了孩子。后来怕家里说话,把那个姑娘赶出了家门,她的儿子留在了大家庭里,做了少爷。幸运地搞上了自己年轻的后妈,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没有那么好的命,在自己爹的矿上做了矿工,做矿工还不老实,一天到晚闹罢工。后来,这个女的投河不成,找了个下人,结婚生女。生下的这个女儿又跑到了这个大户里做了下人。20年之后,这个女的无意间回到了那件宅子,于是“惊天地、泣鬼神”来了那么一番。这个故事还不琼瑶么?难道它能比还珠格格里的“大奶二奶三奶争霸战”高明到哪里?这个故事一点也不高明,高明的是23岁的曹禺的讲故事的方法,用了严格的三一律的叙事手段,这个故事读起来荡气回肠。如果他让周朴园从大宅里走出来,到矿上去平息工人动乱,如果他让周冲和鲁四凤“不堪封建礼教的卑尊观念”的压迫离家出走,后来在路上碰到回家省亲的鲁侍萍,然后上演一出“娘亲不养”的滑稽戏,最后让繁漪明白她一不小心做了鲁侍萍的儿媳这出戏还能看么?要是真的把雷雨这么改编成电视剧——因为有乱伦的情节,收视率不会差,但是艺术性呢?

    最重要的戏剧冲突是发生在叙事里的,并没发生在角色的身上。套用句希区柯克的名言来说,就是“结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等待结局发生”如何把观众吸引进故事,如何让观众的心情和故事发展合拍成长,如何让观众继续听故事而不是吹牛皮和做预测——才是一个说故事所要考虑的。张爱玲也好,王小波也好,都是个说故事的高手。拿前一段时间炒到焦的色戒来说,张爱玲没有写什么故事,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故事,只是一个一个片段——典型的红楼梦的写法。大段的对话和细节描写,那种如临现场的感觉,1949年之前的华人女性作家,只有张爱玲能做到。如果,按照经济考虑,张爱玲把这个“有点色”的故事写成一个长篇,那么她就成了十里洋场上的贾平凹。色戒就变成了抗战版的废都。色戒的故事是什么玩意?一个女人为了爱情,为了一个男人——她根本不是为了什么主义——献出自己的贞操,跑出去和特务头子上床,然后特务头子和她来了那么一点感情,送了一个价值连城的礼物——这个女人转脸就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和目的,出卖的同伴、出卖了党、出卖了自己。这个“反间和策反”的故事,不比任何一张晚报上法制版的“情杀”和“殉情”高明,可它就成了名著,毫无疑问,故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说故事,重要的是小说的语言。

    看看上一届奥斯卡的大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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