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皮那颗如同被火炙烤的心再也无法承受煎熬的折磨,他仿佛是一个被内疚和恐惧压迫的囚犯,终于无法忍受内心的痛苦,选择了主动招供。
他毫无保留地把赵德发卖了,没有丝毫的隐瞒和保留。
拿到口供的彭凯兴奋得像一个孩子,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喜悦,心跳得也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局长向前,彭凯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兴奋。
向前此时正在省厅开会,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听起来有些疲惫。
彭凯快速而简要地将情况汇报给了向前,向前疲惫的声音中也流露出一丝兴奋。
他嘱咐彭凯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有任何疏忽,以免打草惊蛇。
彭凯连连点头,他知道这个任务的重要性,也明白向前对他的信任和期望。
挂断了电话,彭凯的心情依然无法平复。
他感到自己的责任更加重大了,他必须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深吸了一口气,彭凯开始仔细地梳理起案件的线索,为下一步的行动做准备。
在仔细查阅了二皮的口供后,彭凯突然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二皮声称他们是受到赵德发的指使,但这只是他个人的一面之词,并没有文字留痕或者音、视频一类的东西,缺乏确凿的证据。
如果赵德发来个死不承认,那么形势将会陷入非常被动的局面。
这一刻,彭凯的头有点大了。
想了想,他来到了审讯室,表情严肃的看着二皮说道。
“二皮,我本来想帮你,通过你的主动坦白为你减刑。但目前有个棘手的问题,我们刚刚去找了赵德发,他却矢口否认,甚至说并不认识你,更没有指使你们做任何事。你自己好好回忆一下,是否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们去干这件事是他下达的指示。”
“什么?”
听了彭凯的话,二皮大声惊呼道。
他做梦也没有料到,赵德发竟然会来这一手。
然而,仔细想想,他又觉得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二皮陷入了沉思,开始仔细地回忆着之前的那一幕幕。
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彭凯,仿佛要把自己的内心世界全部展现出来。
“他说不认识我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之前我和他有过那么多次通话,这些通话记录是无法抹去的,现在的手机可是实名制。还有一点我记得非常清楚,有一天,我们在工地故意找事后,赵德发还专门打电话过来询问,问的问题还很多。这种通话记录的语音是否能够恢复呢?如果能恢复,那将是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曾经和我们有过联系,还是主要的指使人,到时候他的谎言将会不攻自破!”
二皮的话,犹如醍醐灌顶,甘露洒心,让人茅塞顿开。
但通话记录能否被恢复,确实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彭凯对这个问题也是一知半解,他只知道被删除的手机短信是可以恢复的,但通话语音能否恢复,他还真是一头雾水,犹如堕入五里雾中,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