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会放人吗?”林之语反问。
“不会。”
“那就是了。”
林之语转身不再理他,本以为周霆琛会自讨没趣离开,可他又说话了。
“语儿。”周霆琛轻轻唤了一句,“现在一切都即将回到正轨,你就在皇宫里安心住下。”
回到正轨?林之语心里冷笑了一声。
那按照他的说法,自己只有嫁给他,然后被烧死,才是正轨吗?
“可惜了,我不这么认为。”林之语的声音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所认为的正轨,是我和子晋一起,远离你这个魔鬼。”
本以为这句话会惹恼周霆琛,可出乎林之语的意料,他的语调和刚刚一样平缓。
“你注定只会爱上朕。”他道,“你之所以对周子晋产生感情,只是因为你和我相处的时间不够多而已。”
“可笑!你凭什么这么说?”林之语被他这个无耻的话给激怒了,“你就不觉得,你抢夺了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她觉得,这一切都太荒诞了,自己明明成全了他和林明华这一对痴情鸳鸯,现在反而又要来招惹自己。
这是个什么道理?
可她说完这两句话之后,又感觉自己似乎又被周霆琛牵着走了,不免有些懊悔。
周霆琛迈步向门口走去:“章公公?”
“哎。”章公公听到皇上在叫他,立刻就推门进来。
“传令下去,县主恐遭人报复,未央宫派人严加看守。”
名为保护,实为囚禁。
“那莲姑姑?”章公公看了林之语一眼,试探地问道。
“调到我身边伺候。”
“哎。”章公公应下,马不停蹄地去办了。
林之语站在原地,看着周霆琛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恨不得天上掉一个大雷,把他活活劈死。
他知道自己在意林小莲的性命,故意把林小莲调到他身边,自己要是想见林小莲,必然也要和他打照面。
而且这么一来,林之语也没办法和林小莲互通消息,切断了自己和外界保持联系的唯一渠道。
“阿嚏!”
林之语脚底冰凉,现下宫里还没开地龙,自己又没吃什么东西,这股寒气直直逼到骨头里。
“县主。”
一个丫头怯生生地进来了。
林之语眯了眯眼。
“奴婢叫桑稚,是来伺候县主日常起居的。”桑稚感受到了室内遗留的氛围,不敢看林之语一眼。
“知道了。”林之语不咸不淡地应着。
桑稚见她的语气平缓,稍稍放下心。
一抬眼,又看到林之语光着脚站在地上,身上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县主!季节交替之时,容易染风寒的。”
她急急拿来了鞋袜,又取来一件外衣给林之语披着。
刚刚皇上不会就是这样,让县主赤脚站了这么久吧?
桑稚悄悄想着。
看来坊间传言,也不足为信嘛。
林之语看她低头,给自己细细整理的样子,联想到自己初入皇宫的时候,周子晋也是这般。
“你在宫里多久了?”林之语问道。
“大,大约有三个年头了。”桑稚结结巴巴道,“之前奴婢负责洒扫,后来才来的未央宫。”
林之语想了想:“晋王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