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认错了,身边的这位,才是替秦国出使的使臣,我是他的义兄。”
周霆琛被郑子言这么一夸,脸上带了点笑意。
说是晋王身边的无名之辈,现在又变成她的义兄了。
看来是一早就找好了托词。
林之语在心里暗自腹诽。
林危背上则是被周霆琛的话给惊出了一身汗。
自己是林之语的亲哥哥,他这么说,岂不是和自己变成了结拜兄弟?
看这个意思,是要拉拢自己啊。
郑子言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眼,语气有些不屑:“这就是引得兄弟相残的晋王妃?我看,也不过如此。”
林之语的脸色一沉。
这个态度转变得未免也太快了一点。
自己好歹也是西戎的皇帝钦点的使臣,结果他倒好,连个招呼都不打,上来就说这样的话。
这不是膈应人吗?
林之语忍了忍,扯出笑来:“我此番前来,代表着大秦的诚意,也代表两国的友谊。
三皇子看上去,是个聪明人,都说谣言止于智者,殿下,可不要被宵小之辈牵着鼻子走。”
“王妃倒是伶牙俐齿得很。”
郑子言也报以一个戏谑的微笑。
“既然如此,还是不要耽误时间,请殿下引路。”林之语颔首。
“这不巧了,今日不知怎么回事,马厩里的马匹都病倒了,只能委屈使臣,步行进宫。”
步行进宫?
众人看了一眼长得望不到头的青石板路,在心里直骂娘。
这是赤裸裸的为难啊。
他们的马车是木制的,一路走来,磨损严重,这才需要西戎提供方便。
要是说之前那句话,是郑子言自己个人的偏见,那现在看来,说不定是皇上的授意。
林危不悦:“这是吃准了我们有求于他,故意为难!”
“今日我大秦使臣千里迢迢地来你们西戎,可马匹却出了问题,难道你们不曾请兽医来看吗?”
周霆琛已经是极其不悦了。
要不是林之语,这个什么劳什子旱灾,他是不放在眼里的。
开仓放粮,熬一熬也就过去,秦国国力强盛,哪里需要被小小的西戎冷待?
只可惜他为了掩人耳目,在郑子言面前,只能是林之语的义兄,一路陪同。
林之语蹙眉。
周霆琛和郑子言之间,似乎并不相识。
“自然是请了,只是兽医说,马匹通人性,或许,是听到了什么,故而思虑过重,一病不起。”
这话说得极其不客气。
想想之前郑关月前来,周霆琛可是亲自出城去迎接,这么一对比,高下立见。
“三皇子这是说的什么话。”
一双素手拨开了人群,周阳一双瑞风眼一扫,摆出了十成十的公主架子。
郑子言皱眉。
怎么又来一个女子?
旁边的人小声提醒:“这位是上阳公主,据说之前是差一点就是大皇子妃了。”
上阳公主一个女子,居然也纡尊降贵来了西戎。
看来她和晋王妃的关系不错啊。
郑子言眼睛一眯。
周阳没有林之语那么多的顾虑,她只知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三皇子看上去面色蜡黄,似乎身体有疾啊。”
这是拐弯抹角地骂他有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