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寝宫后,慕容寒澈小心地把沫菲漓放到床/上。
动作轻柔之极,好像他如果用力一点,沫菲漓就会碎了似的。
“该死的,御医怎么还没来?”慕容寒澈在床/边轻握住沫菲漓的小手,皱眉对外吼道。
“……”沫菲漓此时都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小脸已毫无血色,秀眉紧锁。
不久,御医急促地进入寝宫,跪下道:“微臣参见皇上……”
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慕容寒澈不耐烦地打断:“免礼,快点来看看皇后怎么回事。”
经过再三诊断后,御医在沫菲漓的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沫菲漓的眉头渐渐舒展,不久便昏睡过去。
御医捋了捋胡子道:“回皇上,娘娘这是肠胃不通(指通俗的消化不良)所致,微臣先为娘娘扎了针,娘娘已安稳睡下,稍后微臣再为娘娘开一副药方,照着熬便是,连续喝三天,自然就会好。”
“肠胃不通?好端端的怎么会肠胃不通?”慕容寒澈紧锁的眉头并未完全展开。
“这……要看娘娘吃了些什么东西了。”御医回道。
“皇后中午都吃了些什么?”慕容寒澈冷声问一旁的小环。
“回……回皇上,娘…娘娘今天中午回来就一直喊饿,奴…奴婢只是如常的传膳,可是娘娘今天吃得特别多,吃…吃了五碗饭。”小环被慕容寒澈冰冷的态度吓着了,瑟瑟道。
“也难怪了,娘娘可能是腹中早已无食,又突然大量进食,肠胃受到刺/激,便造成了肠胃不通畅。”御医从容道。
“你们都下去吧。”慕容寒澈摆了摆手,冷道。
寝宫中多余的人都纷纷退下。
慕容寒澈轻抚沫菲漓那微微有些气色的小脸,又温柔地将她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眼里溢满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疼与愧疚。
是他忽略了她,她闯进他的御书房,就是因为她饿了。
可他居然因为筱月而忽略了她,将她独自一人留在御书房。
也许,以前他会幸灾乐祸,得意地骂沫菲漓活该,谁让她欺君在先呢。
可是现在,他实在得意不起来,心里除了心疼就是心疼。
这种心疼,比听到筱月染风寒时还要来得猛烈,让他快不能呼吸。
“……宝贝,别乱动……”沫菲漓嘟起小嘴,喃喃呓语道。
慕容寒澈听后,停留在沫菲漓脸上那修/长的手指有些僵硬。
随即,他的脸变得有些阴沉。
宝贝?她做梦都在想她的宝贝?
是什么人让她做梦都能想到?还直唤他为宝贝?!
男人的直觉让他本能地将这个“宝贝”归于男人这一列。
慕容寒澈的心里正在蔓延一种名叫嫉妒的情感,怒火遍布于全身。
至于理由,他倒也找得冠冕堂皇:沫菲漓居然又给他戴绿帽子!
他差点没把沫菲漓推起来!
其实“宝贝”只是沫菲漓小时候和爷爷养的一条小狗狗,毛发出奇地雪白,深得沫菲漓的喜爱。
后来因为沫菲漓没时间照顾它,爷爷也不太懂得养狗,所以干脆把它送去了朋友家。
此后,沫菲漓经常想念她的宝贝,连做梦都想!